人,跟着你蒙羞在九泉之下。也對,你的先人若是有些廉恥之心,也不至於養育出你這樣的笑料。你想仗着手下爪牙,持刀拿劍就嚇退我吳偉業?你且讓狗腿子們砍一刀,聽聽我的骨頭會不會錚錚作響!」
卞玉京皮膚是何等的嬌嫩,被他一推,心中一苦:他拿我哪有半點疼惜,當着這麼多人,就這般對我。
待聽到吳梅村這一番豪情壯語,更是嚇得魂不附體,花容失色。
果然,侯玄演的表情慢慢變得寒意凜然。你看不起我的詩詞可以,但是跳出來指手畫腳,幾次三番蹬鼻子上臉,一副眾生皆濁我獨清的狷狂樣子。這種不可理喻、胡攪蠻纏的德行,讓侯玄演想起朝中令人作嘔的無用文臣。尤其是他還辱及先人,那更是侯玄演忍受不了的。
侯玄演凝眸蹙眉,一字一字厲聲道:「我的先人聚起十萬鄉兵,在嘉定抗拒清兵力戰而死,首級被懸掛在城頭。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辱他麼?」
人群中的潛象暗探,見到自家督帥已經動了真怒,也不敢再隱藏。
兩個人亮出牌子,拔出腰間軟刀,喝道:「潛象營捉拿復社餘孽,閒雜人等統統退開。」
潛象營的名字,就跟瘟疫一樣,比起當年三廠一衛猶有過之。
圍觀的人一鬨而散,轉眼之間,酒樓只剩下寥寥數人。
兩個暗探拱手行禮道:「督帥。」
吳梅村如夢初醒,後背驚出一身冷汗,抬手指着問道:「你就是侯玄演?」
他不是不怕死的人,否則也不會去滿清朝廷做他的國子監祭酒。只是到了這一步,羞刀難入鞘。
侯玄演看着兩個探子,沉聲問道:「弒君案審問的怎麼樣了?」
「除了眼前這個,與犯人等,大都捉拿在案了。」
侯玄演一聽就知道,吳梅村這是純屬撞到槍口了,本來老老實實或許能躲過此難。
想到他剛才那副嘴臉,像極了無事生非,以罵人為最大本領的文官。不除掉這個頑疾,朝廷就始終病入膏肓。每次文臣武將,要做些利國利民的舉措,首先擔心的不是財政收支,也不是實施難度。而是擔心被這些人扣上大帽子,被罵成奸佞,遺臭萬年。怎麼可能不束手束腳,崇禎就是死在了這件事上。
侯玄演硬下心腸,一拍桌子:「我已回朝,近日處決弒君案主犯從犯,為先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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