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嚮往着美好的明天。
這些部隊是從新的德法邊境撤往東線的,費用由法國新的政府承擔。他們自然是德國最精銳的擲彈兵部隊,每一個都是百戰的沙場老卒。他們經過巴黎是部隊輪休給他們的特別優待,在這次補辦的巴黎閱兵式之後,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天假期到巴黎市內參觀遊覽,並且由法國新政府出資購買喜歡的紀念品。
阿卡多剛才說話語氣中帶着三分匪氣,讓軍人出身的勃勞希契聽了心情大爽。暗自慶幸雖然元首離開軍隊已經有些年頭了,卻真的還保留下了當年在軍隊時那種豪邁的氣勢。
那句「你不給,我就搶。」說的平靜無比,卻道盡了強國外交的精髓所在。這句略顯露骨的話讓作為帝國元帥的勃勞希契都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元首說話為什麼這麼硬氣?還不是有百萬大軍做後盾麼?
隨着步兵的經過,跟着開過主席台的,就是德國精銳的裝甲部隊了,作為德國陸軍秘密武器的虎式坦克此次算是頭一回在公開場合露面。不過這一次露面卻讓觀禮的各國記者還有元首本人都印象深刻。
第一輛領頭的虎式坦克竟然滿是彈痕,炮塔邊上的白色空心號碼「113」都有些看不清楚了,露出上半身來的車長看上去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臉上淺淺的雀斑讓他看上去就和鄰居家的大男孩差不多。
他斜戴着德*官大檐帽,臉上掛着若有似無的微笑。身上的軍裝髒兮兮的看上去有點邋遢,原本粉紅色的領口裝甲部隊粉紅色色標也已經因為過於厚重的油漬變成了深紅色。
不過觀禮的人當中自然有識貨的人存在,明眼人立刻就認出了這名領頭的軍官領口上掛着的那枚帶着橡樹葉的騎士鐵十字勳章。要知道即便是德國鯨吞歐洲、橫掃六國,帶橡樹葉的騎士鐵十字勳章頒發的也並不多,殊不知勃勞希契領子上戴的也僅僅只比那名坦克車長多了兩柄寶劍而已。
「別驚訝!貝當先生。我知道你很詫異。」阿卡多笑着對貝當解釋了一下:「我知道你和逃到英國的戴高樂打的是兩邊下注的如意算盤,但是看到那輛坦克的車長沒有?他就是在隘口之戰里一輛坦克單挑你們法國二十多輛坦克的人——我能讓戴高樂輸一次,就能讓他輸第二次!而你,最好收起那點小心思,讓我覺得你還有利用的價值……而且,越大越好。」
貝當震驚的看着那個年輕的坦克車長,看着那輛坦克的炮管上似乎數不盡的白色戰績圈。看着那個在法*隊中盛傳的,代表着死亡的113號標誌,看着那輛可怕的虎式坦克,久久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看台下面的雷恩按着喉部發聲器,開口說到:「讓元首看看,永遠記住我們這些王牌!3,2,1!」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整個坦克方陣隨着機械的摩擦聲,所有的坦克炮塔都開始快速轉動起來,在很多貴婦以及名流的驚叫聲中,將自己的坦克炮炮管緩緩的瞄準了主席台。
阿卡多依舊沒有動,他高舉着自己的手對着雷恩敬禮,而雷恩只是抬着頭看着遠處改變了他一生的那個身為帝國元首的男人。兩個人之間的世界似乎靜止了,安靜和緩慢的讓人神往。
幾十根坦克炮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主席台,而元首對着這些坦克立正敬禮的畫面被元首私人攝影師雨果精準的記錄了下來,成為第三帝國最經典的幾張閱兵照片之一,被永載史冊。
日後無數研究德國裝甲部隊的學者都會提到這張照片,一位著名的軍事專家感嘆道:一支敢於用大炮指着領袖的部隊,加上一個敢於面對無數炮口的元首……還真是絕配。
「這是在告訴我,他們渴望戰鬥啊。」阿卡多等到這些坦克經過了主席台,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才滿臉微笑對身邊的勃勞希契元帥說道:「整理一下各級教導部隊的文件,你帶頭推敲出一個更合理的方案來!」
「是!」勃勞希契點頭回應。
「如何?還滿意麼?」阿卡多佈置完了任務,又笑着對法國新任總理貝當問道:「如果還是沒什麼信心,一個月後我們再去布雷斯特看看帝國海軍的公海艦隊……」
「不了!」貝當嘆息了一口氣,帶着幾分沮喪說道:「從今日起,德法聯盟固若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