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將那件嫁衣脫下來,敏就會恢復原狀?她現在很可能只是被附體,但並沒有死去。」
「你說得倒輕鬆。」金德利冷笑着回應道:「你敢去脫那嫁衣?你這不就跟老鼠去給貓掛鈴鐺的那個寓言一樣麼。」
「我也認為不太可能是生路。」子夜也反駁道:「至今為止,生路多數是易於實現的行為,甚至還有些時候公寓會給予輔助類道具,作為生路本身,這種行為等同於送死,是生路的可能姓太小,一旦失敗就全盤皆輸,目前也不存在驗證的方法。」
「果然如此嗎……」沈子凌搔了搔頭髮,又問金德利:「那……金德利,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怎麼知道。」金德利說:「對了,嬴小姐,打電話給樓長吧。樓長他一定……」
「不,我打給他了。」子夜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說:「他目前,正在和柯銀夜、柯銀羽討論中。集合那三個人的智慧,也許很快就能想出生路。」
李隱、柯銀夜、柯銀羽,都是公寓中多智近妖的人物,李隱本人更是超越昔曰夏淵,執行了六次血字指示。這三個人一齊想辦法,或許真能夠逃出去啊!
「我認為關鍵還是那件嫁衣。」金德利又開口道:「那件古式嫁衣,肯定是指向生路的關鍵吧。」
「嗯。我感覺把契約碎片放在那,根本就是公寓的陷阱啊。如果接近那嫁衣,就會如同嬴小姐你說的那樣,變得喪失理智穿上嫁衣的話……那血字本身簡直就是絕境啊。提供給我們拿碎片的機會,卻又同時讓接近嫁衣的人變成鬼……這也太……」
「這點我也不理解。」子夜又說道:「公寓不可能給出真正意義上的『必死之局』。除非,存在我們尚未察覺的生路。」
「尚未察覺的生路……」沈子凌和金德利,此刻都咬着牙……
「那個人……」金德利忽然說:「那個住戶,上次放了那張a4紙的住戶,他也許真的知道生路呢。」
「不是不確定他的話對不對嗎?」沈子凌說:「何況,那個住戶也不知道生路,否則直接寫『摸到一個頭盔就馬上戴上』,柳相、陸曄他們不就不會死了嗎?」
「說起來,」金德利嘆了口氣說:「還是不知道,是哪個住戶放了那張紙條啊。到底是誰,為什麼那麼做呢?大概是哪個在公寓中精神崩潰的住戶吧?想乾脆拖幾個住戶一起死,就打印出了那張紙條。」
人被逼入絕境,有時候所做的一些行為的確無法用正常邏輯衡量。
時間不斷地流逝,流逝……
過去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食堂內一片寂靜,絲毫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難道鬼真無法感知他們所在位置?
如果是真的,那辦法就多了。這裏不是那寸草不生的華岩山,完全可以躲到某些大樓內,某個隱秘房間,要找到那也不會很容易。
子夜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暗袋……
契約碎片,就在裏面。
「該不會……鬼真無法感知住戶的位置?」
此時在公寓,李隱對銀夜提到:「子夜已經一個小時以上沒打電話過來了。另外三人也沒打來。如果鬼沒有找到她,那也許就意味着……」
李隱也不敢打電話過去問,發短訊也不敢,就怕子夜正躲藏在某處,這一打過去讓鬼發現。上一次在寧豐小區,楊臨就曾經那麼做,差點害死子夜和銀羽。
「現在下結論似乎還為時過早。」銀夜還是不敢認同:「也許鬼可以感知他們,但是限於某個條件無法殺死住戶。一旦構成那個條件,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很難說了。」
氣氛一下變得很壓抑。
「關於那件古式嫁衣,」銀夜又提到:「你們知道『冥婚』嗎?」
對中國古文化非常了解的銀夜,自然很清楚「冥婚」這一習俗。冥婚又稱為陰婚,是一種古代,為死人舉行婚禮的怪異習俗。在漢代以前就出現過,在宋代時最為盛行。
「冥婚,一般是在未婚子女死亡後,將其併骨合葬,但也有讓已經訂婚的女子,嫁入已經亡故的丈夫家,抱牌位成親的先例。」
「冥婚?」李隱的確對此有些印象,說:「你是說那古式嫁衣,和冥婚有關?」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江楓
第六章 和惡魔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