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典亦是連忙出來伺候着。
來看病的是個晚上摔倒的倒霉蛋,自己坐着出租車過來,用手捂着額頭,還有些髒兮兮的。
此時,他抬頭看到凌然、左慈典和牛護士的組合,不由一愣,問:「我傷的有多重?」
凌然讓他把手取下來,一邊給清洗,一邊道:「十厘米長的傷口,縫起來就可以了。」
「十厘米想……」病人用手比劃了一下,有些發憷的道:「我以為最多就是七八厘米。」
牛護士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你摔之前應該和石頭商量好啊。」
「是台階。」病人說着自己也笑了出來,接着就痛的呲溜呲溜的叫。
凌然給他好好的縫了起來,用的還是減張縫合和皮內縫合的手法,癒合期間好好注意些,就不會留下太深的傷疤。
幾分鐘的時間,凌然就完成了縫合,再將包紮開藥打針之類的活計交給左慈典,凌然就起身在處置室里,漫步活動起來。
「解除病痛」的任務進度剛到11/300,眼瞅着離完成遙遙無期,凌然也就不着急了。
事實上,換一個角度來看,一天就完成了任務的三十分之一,這任務做的本也不慢。中級寶箱能拿到的東西都相當實用了,弄不好就是一個完美級的小技能,或者大師級的大技能,比起普通醫生費盡心力的練習,快的不知到了哪裏。
而且,若是任務的完成,放到多日裏來看待的話,做完就算是「解除病痛」了的縫合,與三五日才出院的「膽囊切除術」也沒有什麼大的差別了。
凌然這麼考慮着,也就不追求急診的類型了,一個晚上都坐鎮急診科,來者不拒,一個人承擔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就診量,大大緩解了急診室的壓力。
現在的三甲醫院,晚上的急診室,幾乎就沒有人手充沛一說。有凌然上陣,哪怕是小規培都樂意的不行。
畢竟,正常人是要睡覺的。
凌然甚至有點享受晚間的急診室,有病人,沒人搶,周圍還安靜,簡直是再舒服不過了。
一路做到凌晨四點多鐘,凌然看了不下20個病號,才算是暫停下來。
處置室里沒病人了。
「總算可以休息了。」左慈典哀嘆一聲,癱在椅子上,都不願意起來了。
比他年紀小的如周醫生,甚至資深住院醫鄭培,此時都睡的天昏地暗了,唯獨42歲的左慈典,依舊是低年資的住院醫,想找個打下手的都困難。
「行了,你去睡吧,再來病人也交給其他人了。」凌然活動着身子,決定去洗個澡,然後去醫院外覓******力藥劑的效果還沒過呢,睡也是睡不着的。
左慈典想堅持一下,奈何身體不給力,就只能默默的應了,有些羞愧的回休息室補眠去了。
凌然拾掇一番,自去雲醫外的巷子裏溜達。
與下溝類似,雲醫周圍也有商業街似的小巷子,內有小超市小餐廳,亦有凌晨5點多鐘就開業的小吃店。
凌然尋了家看起來乾淨的店面坐下來,又要了豆腐腦和油條,就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豆腐腦的味道普普通通,略偏酸一些,卻是開胃。
油條有點粗傻,外殼略干,咀嚼起來卻很脆香。
凌然權做休息,享受似的用了一刻鐘時間才吃完早餐。
看看手機,凌晨6點01分。
凌然正要將手機收起來,就聽手機嗡嗡的顫動了兩聲。
一條新的短訊,發送了過來。
再打開來,卻是去了八寨鄉的項學明發來的:「我鄉水利局長之夫人,左手食指半離斷,正在開往雲醫的路上,懇請凌醫生出手相救。我陪同前來。項學明。」
凌然正準備回去,於是回信息:「我去手術室做準備,多久到?」
「大約一小時30分鐘左右。」手機另一頭,掐着時間發信息的項學明,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