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了。大部分的主任、副主任、主治們在罵人前,都有可能先上了陣,做到了底下醫生無法做到的事,然後再開腔罵人的。
「先不要說這麼絕對。」霍從軍反而站出來勸了起來,笑笑問:「骨科是什麼想法?」
骨科的主治一臉懵逼,這種程度的病例,是能問我的嗎?
「我沒做過這種手術。」骨科主治直接放棄治療了,反正是在急診科的會議室,丟人的程度不是太劇烈。
霍從軍意料之中,淡定的道:「我們這邊出了方案的話,也會跟骨科具體討論的,咱們暢所欲言,你覺得這個方案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問題?」
否定一個方案的風險要遠低於贊成一個方案的,骨科主治也沒有太慫,看看道:「這種創傷的骨科手術,肯定會大出血的。」
「大出血可以解決。」凌然是認真閱讀了磁共振片的,鎮定的給予答覆。
「唔……出血能控制的話,手術確實是能做的。」骨科主治連一點質疑都懶得放出,凌然既然保證了,那基本是不會有問題的。
霍從軍微微點頭,就是麼,對方要有一點閃避再擊倒才有意思啊,否則跟打木樁有什麼區別。
「神經外科呢?」霍從軍再問。
神經外科來的主治微微笑:「潛在損傷很難判定,但做一下應該是有意義的。」
「普外這邊?」
「沒意見。」
「肝膽?」
「我們肯定積極配合。」張安民就差給腦門上插旗了。
霍從軍頷首:「這樣的話,咱們幾個科室就一起把這個手術推進下來,大家各自回去也溝通交流一下,凌然,你想什麼時候做手術?」
「儘快吧。」凌然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傲氣。露臉這種事,對他來說,實在平常。
……
大佬們開會的時間裏,余媛抓緊完成了對一些個人物品的整理,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後,她又提着溫度計和食物,前去看望香滿園。
在小朋友,小朋友的家長們,以及超齡小朋友們的共同努力下,香滿園的體重與日俱增,粗略估計,鵝肝的重量至少在2公斤以上。如此膘肥體壯的大白鵝,自然不稀罕余媛手裏餵鴿子似的飼料,它見到余媛的第一反應,通常都是轉身逃跑。
不過,今天的香滿園,卻是第一時間就撲了過來。
余媛靈活的小手,一把就刁住了它,呵呵的笑:「怎麼的?還想攻擊我?」
香滿園使勁搖頭,身後則是有人笑道:「它估計是找依靠,喊救命呢。」
余媛訝異的看過去,就見久未碰面的秦敏和她的警犬,正在噴泉的陰影下玩水呢。
「秦警官,你回來了?」余媛有點遲疑的道:「我記得你去參加安保之類的什麼行動了?身體還好吧?」
做醫生的,最怕見到的就是老朋友或者老同學的突然出現了。
好在秦敏笑了出聲,她身着便裝,走過來笑道:「我身體好着呢,栗子也好着。這次過來,就是做體檢,為接下來的工作做準備。對咯,凌醫生呢?」
余媛下意識的呵了一聲:「凌醫生也好着呢,始終在工作。」
「哈哈。」秦敏笑出了聲,又瞅瞅余媛手裏的香滿園,道:「大鵝估計是害怕我家栗子,你把它放了吧。」
「還以為它想刁我。」余媛微笑。
秦敏「不是的,它本來挺乖的,也不怕人,可能是栗子太兇了,嚇到它了。」
被叫到名字的栗子往前走了一步,像是授勳似的,面對余媛。
余媛不自覺的伸出了手,但考慮到對方的警犬身份,又收了回去。
「可以摸。」秦敏微笑。
余媛於是又舉起了手。
這時候,警犬栗子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伸出了毛茸茸的爪子,輕輕的撫摸了余媛的頭頂。
噴泉附近的空氣,突然凝結了。
「你為什麼咬人?」余媛拎起大白鵝,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