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口氣沒上來給憋死。
然後,瞅都不瞅他一眼,就把哭個不停的小娃娃給抱進懷裏。謝顯不出所料,進了產房。
「你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是吧?」袁夫人慢條斯理地對着下人道。
下人們點頭,他們也習慣了。
自家郎主就這把夫人當眼珠子的,有一就有二,以後少不得什麼荒唐事都做,他們要是再大驚小怪就顯得太一般,顯不出謝家高門大戶奴才的氣度。
「小人知道!」
接着便是七嘴八舌說吉祥話,袁夫人也不是個吝嗇的,一律打賞,產婆子、眾醫女自然是少不了的。
「太夫人那邊,現在都晚了,就不要過去打擾了。明日便是新年,一早上去回一聲便好,至於其他幾房,該報一聲也要去。另外,蕭家那邊讓齊三早上去知會一聲,報個喜。」袁夫人說這些話一直盯着懷裏的小娃娃,哭聲太響了,她得再揚高些聲音才不至於被壓下去。
「兩家都因為小郎姍姍來遲提着心吊着膽的,這下總算都能安下心來了。」
……
「可不要再生了。兩個盡夠了。」謝顯坐到蕭寶信身邊上,臉都快嚇脫了相了。
「你這兩胎,真真是要了為夫的半條命。」
其實,自打生完謝琰,謝顯就不想讓她再生,最起碼不想讓她這一胎接一胎的生,身體素質再好也禁不住這麼折騰啊。
可是問遍了世面上和宮裏秘藥,但凡是避子湯就沒有完全不損壞身子的。
他是不想讓她這麼生,可是真要因為避子湯而把蕭寶信的身子給造完了,他也是不願意的。
兩人就這麼順其自然了。
誰知道……自然,就是這麼出人意料。
曾經,被人認定命不久矣的病鬼,一個被人說生不生得出來都不一樣的——三年抱仨,簡直不要太打人臉。
當然這都不是讓謝顯那麼驕傲的事,他要的只是蕭寶信,她的健康。
真正令他驕傲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