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保安被死死捏着喉嚨,想要開口求救,但連呼吸都不順暢,整幅面龐憋的通紅。
啪的一聲,王建軍將保安仍在地上,語氣淡漠的講道:「屍體在哪裏,說?」
「咳咳,那個王建國,在那裏……」五十餘歲的保安靠平時擺放屍體的驗屍台上,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向王建國的格子。
王建軍順着手勢看去,上前一步,拉出一格冷藏櫃,深吸一口氣,才將裏面透明的裝屍袋拉開,看清阿弟的樣貌後,取出一個布袋,套好王建國的屍體。
保安看見他要將屍體拿走,本能出聲阻止道:「先生,你不能把屍體拿走的。」
「嗯?」王建軍抬起屍體,橫眉冷眼,一步步向他逼近。
保安立即意識到不妙,連忙擺手道:「你隨意,先生你隨意,別,別過來啊。」
「這筆錢給你安家!」王建軍一手抬着屍體,一手抽出一卷港幣,探出手,塞進保安口中,側手一按,保安的上身便被按在白色冰冷的驗屍柜上。
港幣深喉三寸,直插喉腔,堵住氣管。
王建軍死死將其摁住,一分鐘後,保安呃呃兩聲,雙目圓睜,窒息而死。
王建軍這才收手轉身,抬着屍體走出停屍間。
隨着推開木門,保安被殺,整所停屍房警鈴大作,叮叮叮,五六名保安手持橡膠棍,快步衝進停屍房內。
這群保安都不是警員,也沒有配槍,更是頭一回遭遇有人搶屍的事情……在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形下,當然是準備先來看看情況。
王建軍一挑橫眉,單手抽出腰間摺疊軍刺,猛然一甩,長達三尺。
對着木門上的玻璃一捅,砰瓷一聲,直直穿透一名保安的胸膛。剩下幾名保安錯愕之時,王建軍已經破門而出,抬屍而戰,不斷用軍刺收割生命。
直至最後,他又兜轉回了停屍間,將軍刺穿入保安的顱骨,取回了那一卷港幣。
他一次出手,都是要收錢的。
……
傍晚,李少澤剛剛穿好外套準備閃人,王素賢便輕輕敲門,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李sir面色一愣,捏着西裝扣子道:「你現在連下班,都要來幫我系扣子?」
「呃,李sir,你誤會了。「王素賢上身小西裝,下身短裙高跟,半透黑絲。嘴裏說着誤會,身體卻很誠實,乖乖的走到李少澤面前,幫他系好了剩下的扣子。
「有什麼事嗎?」李少澤當然能夠猜到,王素賢找他是有正事。
「李sir,今天下午三點,王建國的屍體被人搶走了,停屍房六名保安被殺。」
「看來趙國民又有動作了。」李少澤接過王素賢手中的照片,一下就看清了王建軍的長相。
橫眉,圓臉,滿身煞氣,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不過這個傢伙倒是比「托爾」還要拽,一出場就連面具都不帶,簡直不是一般的囂張。不過囂張是要有本事的,托爾有本事,你有嗎?
李少澤冷聲一笑,剛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辦公室門再度被人推開。
「哪位?」
「李sir,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政治部,調查主任楊錦榮。」
「不好意思,不記得了,請你出去,敲了門再進來。」李少澤搞不清楚,為什麼楊錦榮會找上門來。但是對方連門都不敲,簡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王素賢在西區警署,是唯一有權利,不敲門就進李總督察辦公室的女人。
這是因為,她的辦公桌就在李sir大門對面,心裏清楚,什麼時候有人,什麼時候沒人,什麼時候適合敲門。
更何況,就連王素賢都知道分寸,只會偶爾遇見急事的時候選擇推門,楊錦榮憑什麼不敲門?
楊錦榮聽見李少澤的回答,面色一滯,沒想到李少澤回給他這種回答。
因為按照他的習慣,第一次上門還會有好臉色,第二次上門,要把人給帶回政治部詢問的時候,那便是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了。
反正只要帶回政治部,不管是問一句話還是兩句話,都等於是和對方撕破了臉,還有什麼給面子的必要?
往往受到調查的官員也很自認倒霉,乖乖配合,李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