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牌桌便完全淪為了他的住場。他首先更換調的那個荷官,就是江天南為了防止輸牌的後手。
如果今晚來一個手氣太旺,或者賭術不俗的高手,那麼剛剛的荷官就會將好牌洗給江天南。
如果今晚來的是凱子,那麼這招後手自然就用不上。
而在這找後手被抽走後,江天南表情也凝重了很多……由着服務員發牌,僅僅幾把之後,之前大岳輸掉的籌碼都回到了高進的位置上。
這使得江天南表情越來越來看,知道自己遇上高手了。
於是他在這把摸牌的時候,悄悄將底牌換了一張,將原本的紅桃6,換成了一張黑桃a士。
所以他桌上的牌面就變成了黑桃同花的10,j,q,k,a。
按照「梭哈」的規則,一張底牌為安排,四張手牌為明牌。
排序中順子最大,花色中黑桃最大。
這把黑桃的「10,j,q,k,a」已經是「梭哈」當中,大無可大,最頂大的一幅手牌了。
光是四張露在外面的黑桃「10,j,q,k」,就足以將其他同桌的人嚇到分分棄牌。
果然,等到五張手牌全部摸齊後,賭桌上的其他玩家便開始一一棄牌。
最終又輪到了坐在他對面的高進。
江天南笑盈盈的看着對方,一邊抽着雪茄,一邊倒想看看這傢伙夠不夠在最後一輪,夠不夠種繼續跟他。
要知道,為了湊到這幅頂大的手牌,他可是早有預謀,在眾人眼底下花了不少時間。
雖然自己大的很明顯,而且對方牌面還很臭,四張明牌分別是一張紅桃6,一張黑桃8,一張方塊10,還有一張梅花q。
但是江天南總覺得高進肯定還會跟他。
這不需要什麼理由,僅僅是一種直覺,一種對方不管什麼牌都會跟到底的直覺!正是因為有這種直覺,他才敢組這麼大的牌,否則的話根本不敢拿這麼大,就怕對方不跟。
等了片刻,江天南發現高進還在我思考,於是笑了笑,吐出一口煙霧道:「怎麼?不敢跟了嗎?」
「敢,怎麼不敢。」高進眯着眼睛,好似剛剛緩過神來,從籌碼堆上扔下了一塊一百萬的籌碼。
「一百萬,敢跟嗎?」
「切,一百萬。」江天南不屑的笑了笑。
這個笑容激起了高進的脾氣,只見高進挑了挑眉頭:「不夠啊?」
旋即他雙手將桌上所有籌碼都推進了賭池:「那好!要玩就要完夠大!我梭哈!」
「梭哈?」桌上的玩家就像看着傻子一樣看着高進,沒想到擺明的輸局,對方居然還敢玩梭哈!
坐在高進下家的一個中年人聳了聳肩,直接將手牌棄進了牌堆:「對唔住,不跟了。」
最後又輪到了江天南講話,只見江天南眉頭一皺,輕輕將雪茄的煙灰抖在地上,怎麼思考都覺得自己贏定了。
畢竟對方四張的明牌就放在那力,不管和底牌怎麼搭,頂天都只能搭出一個對子。
按照這個規律下去,底牌恐怕說不定還是張a士吧?
最大就a士大,哪什麼跟他的同花順玩?
於是江天南同時也將所有籌碼推進賭池:「我跟了!開牌吧!」
一瞬間,大岳,高義,江天南等人等目光,都緊緊盯着高進的底牌。
「嘿嘿,一條a士!」高進掀開底牌,居然和大家想的一模一樣,真是一條紅桃a士。
江天南長吁出一口氣,將手伸向底牌:「不好意思,同花順,你輸了!」
說罷,他將底牌一把掀開,非常自信的雙手抱胸,翹起二郎腿,對着高進露出了一張嘲諷臉。
但是預想中的驚嘆並未出現,只見賭桌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高進指着那張底牌哈哈笑道:「你看清楚點,你的底牌是一張紅桃2,不好意思,你一個k最大。」
「我一條a士,通吃呀!」高進雙手夾起牌,猛然飛出。
「啊?」江天南吃了一驚,看見對面紙牌飛來,低頭作出了一個閃避的姿勢。
但是數秒過後才發現,那張紙牌飛到高進面前一寸的距離之後,又飄飄蕩蕩落回了他的手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