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屍席捲而去,陰冷的氣息充斥了整個空間,陣陣陰風颳得風鈴吊燈叮咚叮咚直響,詭異異常。
程榮劍夫婦只覺得渾身如同置身冰水中陣陣發冷,但很快從驅邪符中湧入了一股子溫暖的熱流,消融了這種冰冷。
他們努力睜大着眼睛看向站在中間的江元瑾,卻感到一種奇異的能量干擾了他們的視線。
只是隱約覺得,那股能量凝成一道道尖峰,朝着江元瑾刺去!
面對呼嘯而來的飛屍和攻擊,江元瑾冷漠一笑,五帝銅錢劍驟然出現在他的右手中,立於面前。
而左手化為劍指,往劍身上一抹,法力猶如烈火一般瞬間覆蓋劍身,洶湧激盪。
只輕輕一揮,劍身上的法力就化成一道月牙朝着飛屍一家而去!
那穿刺而來的聲嘯如同遇到天敵一般,瞬間崩碎,飛屍也和這月牙狀的能量碰撞,被擊退了數十米。
江元瑾抬頭看着這兩大一小的三隻飛屍,甚至能夠從它們黝黑的眼珠子中看到震撼和恐懼。
他咧嘴笑了笑,知道恐懼就好——還有的救!
飛屍可不知道江元瑾怎麼想,只是看着江元瑾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被嚇得夠嗆,嗖的一聲往自己窩裏躲去。
夏嬋看得目瞪口呆,我滴個神,這鬼都知道害怕了,我師父要有多厲害啊!
程榮劍和黃清霜這時候才能稍稍看看場中的情景,見江元瑾安然無恙地站在中間,急忙向夏嬋求教:「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三隻飛屍,被我師父嚇得躲回窩裏了……」夏嬋怔怔地說道。
「道長可真是厲害啊!」黃清霜立刻讚嘆道,忽然又反應過來:「三隻……我的天!」
如果沒有這小道長,她都不敢想像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程榮劍同樣嘖嘖稱嘆,只是不敢發出聲音打擾到正在施法的江元瑾。
而場中,江元瑾眼神淡漠地看着屋頂的鬼巢,他能夠感受到,在鬼巢中,有三雙黝黑忌憚的眼睛在窺視。
他冷漠一笑說道:「你們佔據陽宅,鳩佔鵲巢,本來道爺我是打算將你們形神俱滅的。
但念你們修行不易,並未釀成大錯,放你們走也未免不可。
只需你們自行銷毀鬼巢,主動退去,我便不再追究你們的罪責……
否則,本道爺會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江元瑾在給他們機會,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不是罪孽深重,無論是人是鬼是妖,終究留有一線生機。
但若是它們不知悔改,執迷不悟,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鬼巢中明顯傳來一陣騷動,顯得有幾分猶豫。
它們也很為難啊——宅鬼想要鑄一處鬼巢絕對比人類買一幢房子要艱難地多。
要麼是極陰之地的住所,要麼是主人運勢下跌宅神離宅的屋子——滿足條件的屋子太少了。
好不容易趁着主人家運勢下跌鳩佔鵲巢,卻被一個道人給攪和了。
這不讓麼,又打不過對方;這讓了麼,又有些不甘心!
江元瑾見它們還不肯離去,便冷笑着一聲,手捏手訣,口念咒語。
一團烈火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是他運用得得心應手的火雲咒。
「火……飄在空中的火!」黃清霜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腦袋都有些發懵。
她從未想過人竟然可以有這種能力,這簡直顛覆了她的三觀——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火球術麼……魔法師?」程榮劍也揉了揉眼睛,震驚地問道:「道長還懂得法術啊?」
身為師父的開山大弟子,聽到旁人誇讚自己的師父,夏嬋自然是與有榮焉,心中暗爽。
看到程榮劍兩夫婦瞠目結舌的表情,夏嬋嘴角忍不住翹了翹,揮了揮手說道:「淡定,淡定……這不是火球術,是道法火雲咒!」
「火雲咒嘛……我也會呀!」她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程榮劍夫婦果然用敬仰讚嘆地目光看着她——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而在屋子中間,江元瑾的表情越發冷冽,他淡漠地看着鬼巢,懸浮於面前的火焰越發炙熱,映得雙眸熠熠生輝。
「既然你們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