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魔怔是病
「有什麼好奇怪的……雲家行事向來自詡懂禮數,雲霽準備離開,自然要和穆臻道別。」易嵐不覺得有什麼異處。
那個姓秦的縣令,這次真的是偷雞不着蝕把米了。想要巴結雲霽,雲霽明天便要動身離開……
只要寧子珩不打算跟着雲霽一起離開,易嵐便覺得不是什麼大事。
他還沒找到和鳳喜說話的機會呢。這若是跟着寧子珩一道離開。
相見不知何時,下次見面,若是穆臻已經給鳳喜許了人家可怎麼辦?
易嵐打定主意,離開前,一定要和穆臻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就鳳喜的歸宿。
所以雲霽是走是留,易嵐壓根不在意。
「雲霽行事確實迂腐。可他明知道阿臻閉門謝客,是因為那個縣令……這時候雲霽湊上去,豈不自討沒趣。」
寧子珩還是覺得事有蹊蹺。
雲霽行事,向來講究個風度。
就算去和穆臻道別。也不會選在那個時機。
明顯就是別有居心。
「雲家不是明天一早便要動身嗎?自然是今天辭行……難不成不告而別。這事你做的出,雲家人可做不出。」易嵐時時不忘刺激寧子珩幾句。
若是平時,二人自然好一番言語擠兌。
可是今天,寧子珩卻好像沒聽到般。
依舊眉頭微蹙,腦海中自顧自的編撰着一出血與仇的大戲。「定然是今天那個縣令說了什麼,才讓雲霽決定離開。那麼個芝麻大的小官,肚子裏當真還能揣着機密不成……
如果真的如我們所猜,只是為了幾張藥方子,雲霽這次實在是太過興師動眾了。」
和雲家比起來。
寧家只是實在的生意人,向來不染權勢爭端。
所以寧子珩口中隨意的幾張藥方了。
對雲家,甚至對整個雲郡來說,有多重要,寧子珩並不明白。
而雲家則不同。
雲家似乎挺喜歡卷進這些是是非非中。歷屆雲郡郡守都是雲家的坐上賓。
所以在旁人口中喜怒無常,行事霸道的寧九公子,其實是個不譜世事的公子哥來着……雖然說出去旁人會笑掉大牙。
「不管他來意為何,明天就走了。多思無意……你還是想想我們從哪裏開始巡察商號吧……像往年那樣,還是給底下那些商號來個措手不及。」
「……那個不打緊。我寧家的鋪子裏,哪個敢吃裏爬外,我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師兄,你說雲霽會不會欺負穆臻?」
寧子珩擺擺手,示意自家生意不要緊。
眼下要緊的是雲霽的來意?和穆臻有沒有受委屈?
易嵐:「……」視銀子如命的寧九公子,竟然說生意不打緊。
易嵐抬頭朝外看看,想看太陽是不是今天迷路了,從東邊便出溜下去了。
「你當穆家那些護衛是白給的?」
「那些不過是山村莽夫,他們如何能護穆臻周全?」
在寧九看來,能出入新香小院,和穆臻有說有笑的男人,便沒有一個靠的住。
一各個吃穆臻的,喝穆臻的。都是些吃軟飯的……
易嵐:「……」他發現寧子珩添新毛病了。被迫害妄想症。天大,地大,然後便是他大。而且還病的不輕。這病,得治啊。
易嵐愁死了。
「依我看,沒有你,人家穆臻也活的好好的。」
「那怎麼能一樣,以前沒有我寧九,穆臻活的那叫好?你是沒過穆臻形容自己的過往……
十歲便被以命中帶厄,禍連闔族送到別莊。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初來乍至,自然備受排擠。直到今年,穆家送了消息,說是即將接穆臻回穆家。
婆子才安份了些,穆臻也才有了幾分威勢。」
還有這等事?
厄運纏身,禍連全族。
這是誰給穆臻算的命啊。依易嵐來看,穆臻那模樣,就算不是尊貴無雙的命格,也該是個衣食無憂的富貴命啊。
怎麼能是禍連全族的衰命格。
再說,家族是不是遇到禍事,豈是穆臻一個小姑娘能左右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