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村子後山過去,走到山腳下的時候阿贊峰停了下來,取出一把小刀、一根白蠟燭、一個畫了符咒的小玻璃瓶遞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黃偉民上去打聽,阿贊峰跟他耳語了什麼,驚的黃偉民臉色都變了,過來支吾了半天也沒說清楚。
「他到底讓我幹什麼?」我皺眉問。
黃偉民這才說:「老弟,阿贊峰說收你做幫工可以,不過要考驗你到底能不能幹這行,他說他打聽到這村子裏昨晚剛死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還是個雛,很適合煉屍油,他要你去把屍體挖出來,割下下巴,用蠟燭烤巴上的屍油,用瓶子收集起來。」
我吸了口涼氣,腿都哆嗦了,居然讓我幹這麼瘮人的事。
吳添也喘氣道:「老羅要不算了吧,咱們這種文明社會的人真不是幹這行的料啊。」
老實說我確實有點打退堂鼓了,難怪那麼多人承受不住了,阿贊峰見我猶豫不決嘴角揚起了輕蔑的笑,他的笑讓我很不舒服,我一咬牙就奪過煤油燈,把心一橫說:「在哪裏?」
阿贊峰指出了方位,還說那個墳他昨天來做過標記了,上面插着一枚刻字的釘子,只要穿過一條山溪就能找到了。
我提着煤油燈跑上了山,膽戰心驚的朝埋屍地過去,很快我就找到了阿贊峰說的墳,這墳就是一個小土包,連塊墓碑也沒有,墳上果然插着一枚長釘,長釘上刻着泰文,這時候我哪有心思管這釘子起什麼作用,周邊的漆黑環境和我想要幹的事讓我全身都豎汗毛。
我放下煤油燈,深呼吸了幾次,哆哆嗦嗦的去刨土。
泰國土墳不像國內那麼考究,挖的很淺,挖了沒多久我就觸碰到了屍體,頓時心肝亂顫,等我把屍體臉部的泥土清開的時候,嚇的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