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還是如最初見到的那樣,井然有序,乾淨整潔。
「我討厭輕言生死的人,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別人!你我初次見面,又不是什麼生死大敵,沒想到,你會這麼極端。你如此憤世嫉俗,修復了你的劍,卻修復不了你的個性,你這樣,遲早會把自己玩死。帶着你的斷劍離開吧,這把情長劍,已經沒有再修復的必要了。」
丁乙有些喪氣,他本來對這次的修復工作,還帶有一絲小小的期盼的,可是朱燦的表現,讓他非常的失望。他討厭這種非理性的行為,在他看來,朱燦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頃刻之間,就被人制住,這少年的本事,比起核心弟子的邊鋒師兄,也不遑多讓,這種手段,更是讓朱燦匪夷所思。
朱燦渾身一陣酥麻,半晌她才站直身子。她有些複雜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這世上,我誰都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朱燦說道。
丁乙抬起了頭。
朱燦走到案台前,收了她的情長劍,轉身離開了丹室。
丹室內,丁乙一個人默默的發呆,朱燦臨走時說的話,還在他腦海中盤旋。
少頃,付曉和王永剛進來。他們看到還在沉思的丁乙,兩人又退了出去。
半個時辰左右,香風襲人,丹室的中央,再度出現了朱燦的身影。
丁乙抬起了頭,他沒想到朱燦會去而復返。
「你不怕我說出你的秘密?」朱燦劈頭問道。
丁乙道:「怕,我當然怕,可是我不能因為怕,就喪失原則,更不會隨便撒氣,濫殺無辜。」
「萬一我說出你的秘密會怎樣?」朱燦問道。
「怎樣?跑路嘍,不然還能怎樣。」丁乙有些蕭索。
「你回來,不是想用這個法子來脅迫我吧,我是不會受你脅迫的。」
朱燦怔怔的望着丁乙,半晌說道:「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我總是壓抑不了暴沖的脾氣,我也不想這樣。」
丁乙不覺一愣。
朱燦咬了咬嘴唇道:「我是血、氣、劍三靈的煞劍體質,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知道自己是個怪物,我也不想……」
丁乙又是一愣。
「本來師傅在世的時候,我還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可是……」
丁乙道:「天道門奇人異士眾多,你的情況,難道擎天峰,還有諸位天道門的大人們不管麼?」
朱燦恨聲道:「齊越那個老王八,要我嫁給他的兒子,其他的各位山主,也都各懷鬼胎,他們無外乎是想要我低頭,我偏不!」
齊越,應該是擎天峰的山主,他動用能力的話,這一切倒也說得通。丁乙點了點頭。
「你還想讓我幫你修復情長劍?」
朱燦點了點頭。
「許回師弟,你是我見過年輕一代高手裏面,最厲害的,比邊鋒師兄都厲害,我是心服口服。」
丁乙沉思了一回兒道:「本來我是不打算,再為你修復情長劍的,不過你這麼坦率,而且涉及到資質、功法影響性格的問題,這讓我多了一些好奇。我可以再幫你修復。不過你要答應我先前的條件。」
朱燦點了點頭。
丁乙在座椅上站了起來,在丹室踱了幾個來回。
「朱師姐,這把情長劍上面的法陣,基於你的情況,我想做一些修改。說實話,你這種體質,不太適合這把劍。這劍上的吸血、凝煞、鬥氣、破軍幾個法陣本來和你的體質是相輔相成,不過前提是,你要能馭架的了這把凶劍。」
朱燦道:「這是師父專門為我定製的靈劍……」
丁乙道:「你的個性,有相當的程度是受這把劍的影響。你告訴我這些,我不能熟視無睹,自然要考慮周全,讓你既不受這靈劍的影響,同時在不改變整把劍的功能前提下,保持這把劍的原貌。」
說罷,不再理會朱燦,閉目沉思了起來。
朱燦只覺得這許回有些高深莫測,她不懂鑄劍,但是看得出來,丁乙應該有幾分把握的,這不禁讓她生出一些期待出來。
朱燦從儲物手環裏面,取出情長劍,放在案台上,緩緩又退回原地。
丁乙閉目思索了好一陣,他睜開了眼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