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交情。想到這裏眼一閉,就把那粒珠子吞進了肚子裏。
「這是一粒蜃珠,你別做出一副像吃了大便的死相,這顆珠子能讓修真者的神覺無法正常的感覺你的存在,你們凡人注重的是你們的五感,修真者則是習慣通過他們的靈覺感應氣機,這個以後你就知道了。這顆珠子大概可以作用三個月,這三個月你只要消停點,不要到處晃蕩就沒事。」老虎皮說道。
真的如老虎皮說得那麼輕巧麼,自己可是沒準已經落入那幾個人的眼裏,朝過相了,還有這身衣服估計也也給那幾個修真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事真有點懸乎。
「那麼,再見吧,小傀儡師,祝你好運。」老虎皮蹬上了更高的樹枝,幾個跳縱,已經從這棵樹上躍到另一棵樹上,又是幾個跳躍,轉瞬已消失不見。
丁乙一肚子的話要講,根本就來不及,這個無良的蠢貓根本就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就這麼飛一般的消失在了林蔭深處。
怎麼回家呢?沒準回家的路上就會碰到那幾個特搜組的黑衣人,雖然老虎皮說得輕鬆,可是自己真沒有勇氣去面對巡查的黑衣人。一連拍死了好幾隻螞蟻,這安息樹上也不是個安全的所在,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這時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分。不可能老呆在這個螞蟻眾多的樹上,丁乙決定搏上一博。
管他的,拼了!
左司胡同安全通過,平安巷口目前也沒有動靜,丁乙神經高度緊張,這一次非比尋常,丁乙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順利再次安全通過,下面只有和平里一段路程了,行百里者半九十,這最後的一段路會不會有什麼事故呢?遠處袁真家的刺槐樹已經清晰可見,丁乙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些。
「小弟弟,你走這麼快,是要去哪裏呀?」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丁乙不覺打了個寒顫,該死的,還是讓黑狗子逮着了。
丁乙感覺頭皮一陣陣的發炸,渾身的毛孔都是一陣緊縮,這一刻他只能相信老虎皮,哪怕這感覺有點自欺欺人。自己的面孔,身形,着裝可都是落入過追緝的黑衣人的眼睛裏的,直面面對這需要很強大的神經,和相當的勇氣。
丁乙暗自呼出一口濁氣,轉過身來。
眼前的是一位明眸善睞,美艷動人的女郎,一身緊繃的黑色制服,高高的撐起的山巒,呼之欲出。嬌艷的紅唇,猩紅得像盛開的玫瑰,好看明媚的眼睛,蕩漾着春意,這是一個媚態萬千的女子,一個風情萬種的尤物。
「大姐姐有事麼?」丁乙故作不知的問道。這一刻他只能相信老虎皮,相信那顆蜃珠。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小弟弟。」黑衣女子向丁乙又走近了一步。
『被發現了嗎?還是這只是特搜組的例行檢查?』
『沒被發現嗎?要不然這個大姐姐為什麼沒有直接動手呢?』
『蜃珠會不會有距離限制?老天爺這些修真物品我真的不熟好不不。』
電光石火之間,丁乙想了很多。
「大姐姐,我就住在這裏,天色不早了,我是要趕着回家呢。大姐姐有事嗎?」丁乙這次是孤注一擲,把自己的身家全部都壓了上去。邁過這個門檻,丁家全家人無恙。邁不過這個檻,全家人都得跟丁乙一起人頭落地,這是丁乙第一次拿全家的性命在做賭注,這次玩得有點大。丁乙手心裏全部都是汗。
看到丁乙並不慌亂,黑衣女子反而有些遲疑了。
是的,老虎皮給丁乙吃得那顆蜃珠起作用了,近在咫尺,黑衣女子並沒有發現自己追緝的目標就在眼前。
修真者的各種奇奇怪怪的修真物品,總是那麼的神奇,眼前的小男孩,在蜃珠的作用下和先前追緝的人可以說完全的不同。
原先的那張小瘦臉,變成了一張小肥臉,身形好像眼前的小男孩要高一些,穿的衣服也不相同。雖然一種女性的直覺還是覺得眼前的小男孩有些可疑,但是她不是濫殺的人,這一片所有的這個年齡段的小鬼都是她的懷疑目標。單單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這個小鬼身上有些得不償失。
「你們這裏有沒有這樣的一個小孩?」黑衣女子隨手施法,一張小孩子的形象突兀的出現在丁乙面前。本來空無一物的空氣中,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孩子,一隻虎斑豹頭的小貓倚在小孩子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