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們的負面情緒的折射,不可能在現實中出現。
普羅大眾供養修真者,修真者反哺凡人的教條式話語,一度讓丁乙信以為真。真實的世界,血淋淋的現實讓丁乙完全無法接受。
這本書,真是一本應該查禁的書籍,如果真的如作者所講,丁乙簡直不知道是否該相信這個世上的一切美好的信念,一切的道德倫理。丁乙這一刻的人生觀,價值觀都快要崩塌了。
把所有的書籍都放進了盒子,重新的把它們都掩埋在床底。丁乙不敢再閱讀其它的書籍了,他患上了極度嚴重的妄想症。在這個仲夏的夜晚,丁乙冷的瑟瑟發抖,那是一種陰冷透骨的寒冷,那是一種無法解脫無法抗拒的嚴寒。
半夜裏,丁乙至少起床兩次,去儲物間取出過冬的棉被。可是那種冷冽到骨頭的陰冷還是無法摒除。
吳淑惠清晨去叫丁乙起床的時候,才發現丁乙的情況不對勁。她看到小兒子身上蓋着三四床棉被,牙齒都冷得打顫,在床上瑟瑟發抖。她連忙把丁肇鼎叫了進來。
夫妻二人都是面面相覷,面對丁乙的這種情況不知所措。而丁乙的態度卻又極端的堅決,那就是不去看醫生,也絕不出房門。看到丁乙的嘴唇都凍的發烏,兩人又是難過,又是心酸。眼見家裏條件漸漸變好,子女也都快長大成人,一直揪心的外債也悉數還清了,沒想到,帶給家裏這些改變的小兒子又生了這樣的怪病來。
丁肇鼎看着兒子消瘦的臉頰,那明亮的眼睛,心如刀割。丁力和丁雲也都跑進了丁乙的房間。面對丁乙的這種情況,大家也都不知所措。
「小乙,你到底是怎麼啦,你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生這種病,昨天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丁肇鼎突然問道。
丁肇鼎想讓自己表情不那麼僵硬,兒子很怕他呢。
丁肇鼎遇到這種情形,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可怕的存在。
「沒有,我只是覺得很冷,很冷。」丁乙使勁的想把被子裹得更嚴實一些。吳淑惠眼淚再也忍不住,溢出眼眶,掩面奪門而出。
丁肇鼎還是堅持的詢問丁乙昨天的遭遇。可是丁乙只是推說沒有。家裏是一片愁雲慘澹,大家的心裏都是難過的很。
因為這幾天戒嚴了,能不出去大家都不會出門。一家人都圍坐在丁乙的臥室里,吳淑惠去廚房燒了好幾桶的熱水,希望能夠通過洗熱水澡,蒸出侵入丁乙體內的寒毒。不過顯然這並沒有什麼效果。那燙的全身通紅的熱水澡,在泡進去沒多久,丁乙的全身又開始凍得發青。
嚼干辣椒,喝燒酒,老薑湯,一樣一樣的偏方,泡澡,汗蒸,生炭火,能想到的法子,大家都一一的進行了嘗試。可是沒有一種法子能夠有效果。這怪病也是奇怪,不論是內服外敷,藥劑還是物理,沒有用,統統沒有用。不僅沒有延緩丁乙的病情,反而好像還惡化了。
丁乙看着眼前渾身是汗,兀自還在努力的家人,他就像看到了一隻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家人們在為他的病情憂心忡忡。丁乙想到的卻是那把熱鍋燒熱的火焰,那是修真者的寒焰。
修真之下皆為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