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非常江湖的,將一枚金元拍在費沉手上。
就這一會兒,費沉覺得爹媽都沒有沙島親了。
丁乙擺了擺手,讓費沉趕緊進村。
大概只有十來分鐘,費沉出了村子,他身後跟着兩個十來歲的少年。少年手上牽着幾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是十幾隻兩三米高的雪白大鵝。
原來這就是費沉安排的飛鵝。
兩個少年牽着飛鵝來到村口,他們將飛鵝排成一個菱形,,從飛鵝身上取下皮索、皮兜、搭扣等等一些物什,丁乙看兩個少年的結繩的手法非常熟練,他們佈置飛鵝陣也足夠細緻,不禁暗暗點了點頭。
丁乙放出神識,認真的觀察這兩個少年,這兩個少年都是非常普通的凡人小孩,他們並沒有馴獸師資質。
他們之所以能夠驅使這些飛鵝,是因為,這些飛鵝都是他們自家豢養的牲靈。
費沉出村的時候,他手裏還專門拿了一張絨羊皮,他將絨羊皮遞給了丁乙,又從腋下取出一瓶燒酒來。
丁乙將絨羊皮給了嚴校文,他也沒有喝,費沉遞過來的燒酒。
「我是武者,而且比你們都年輕,用不上這些。」丁乙倒不是怕費沉在酒里下毒,他看得出來,費沉在討好他。
兩個少年,搭建好飛鵝陣後,招呼大家坐到皮兜上去。他們非常細緻的,檢查每一位乘客,綁在腿上的皮繩,丁乙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名凡人制茶技師,他並不想表現得與眾不同,他按照兩位少年的要求,一絲不苟的將皮繩系好。
「聽廢物說,你會武功,這是真的麼?」檢查安全繩的時候,其中一個少年忍不住問丁乙道。
丁乙點了點頭,笑着反問道:「我會一點點,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名少年還準備再跟丁乙說話,另外一名少年厲聲呵斥道:「粟苗,你不要生事,檢查完安全繩,早點動身。」
那名叫粟苗的少
年,微微顰眉,看來他還有些話,想要跟丁乙說。只是被他的同伴喝止了。
「檢查完畢,可以動身了。」
粟苗再度看了丁乙一樣,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兩名少年一前一後,維持着鵝陣,先前呵斥粟苗的少年,打頭陣,粟苗在最後壓陣。
兩名少年口中發出指令,所有的飛鵝張開翅膀,加速奔跑起來,這些飛鵝非常強壯,他們每一隻都有兩三米高,翅膀有六七米長,強勁有力,它們扇動這翅膀,配合着它們的奔跑,幾乎只跑出四五十步,它們帶着巨大的皮兜飛了起來……
嚴校文在丁乙身旁,,他向丁乙介紹,這兩名少年的情況。
「這兩個鵝巴子,先前跟你說話的叫粟苗,在前面帶路的叫應強,他們的父兄都死了,不是被徵召入伍死於戰爭,就是死於盜匪手上……」
「鵝巴子,是對飼養飛鵝的後生的叫法,這些扁毛畜生可不好伺候,飛鵝比家鵝的攻擊性要大多了,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誰願意去做鵝巴子。」
「粟苗,一直想要為他的父親報仇,他的父親是被燕巢的盜匪殺害的,說起來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不過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成為了鵝巴子,想要洗手不干,或是轉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唉,這兩個小娃子命苦……」
嚴校文向丁乙介紹情況,他對金山周邊村子的情況,非常了解,這附近每一個人的情況,他都了如指掌。
「沙島,你是個好漢子,本領又高,又心靈手巧,仗義疏財,不過,我勸你最好離費沉遠點,費沉他是我們這一帶出了名的濫賭鬼,其實這個後生,聰明還是蠻聰明的,只是心思沒用到正路上。」半晌,嚴校文壓低聲音告誡丁乙道。
丁乙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老嚴,我自有分寸的。」
飛鵝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將丁乙他們帶到了不夜城。
不夜城名字雖然響亮,但其實只是一個山寨,這裏有越支國軍方的背景,再加上管事的是修真者,基本上還沒有人敢在這裏鬧事的。
不夜城,算得上越支國有名的消金窟,吃喝玩樂應有盡有,最主要的是,這裏有越支國北方最大的賭坊。
第九百二十八章粟苗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