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一個個解釋了,那就是系統當時采的那一針血,或許和蠱蟲的毒素中和之後發生了一種奇特的異變。
真實的情況不管是如何,至少趙樹立活下來了,而且看上去活的沒有任何問題,葉巡一顆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乾咳了兩聲離開了病房。
「我什麼我,你男人自己干塌了床想賴在我頭上?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嗯……還得賠,床得賠給我。」
蘇雯聽得俏臉忽的染上了兩朵緋紅,什麼叫干塌了床,這詞用的……好猥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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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新城醫院。
「醫生,我老公好好的怎麼會咬人,他就是發燒而已啊!」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披頭散髮的跪坐在醫院門口,狀若癲狂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們為什麼打死他,為什麼打死他啊!!!」
「他死了我可怎麼辦啊,孩子,孩子怎麼辦啊!」
「你們賠我老公,賠我老公啊,他就是發燒啊,發燒啊……」
四周圍了上百號的圍觀群眾,有的人親眼目睹了之前的場景唏噓不已,也有人感同身受滿面焦慮,他們的親人朋友現在也是高燒不退,天知道會不會變得和這女人的老公一樣;當然,還有些純粹看熱鬧的人,但不管是哪一種,他們都謹慎的選擇了戴上口罩,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下一個被擊倒的患者。
幾個醫護人員無奈的站在一邊,其中一個白大褂額頭冒汗小心翼翼的上前安慰:「武女士,你老公的情況我們也沒有預料到,一切發生的確實太過突然,而且他還沒有死,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活他的。」
「脖子、胸口、大腿都中了槍,救得活嗎,你們救得活嗎?!」姓武的女人絕望的跪倒,淚水打濕了身邊一片的地面。
幾個醫生尷尬不已,患者孫航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往好了說是還沒度過危險期,說直白點其實就算搶救過來下半輩子也多數是個廢人了,何況他還伴隨着始終不退的高燒。
圍觀人群里有人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出言安慰,有的甚至說着說着自己都落下了熱淚。
開頭說話的醫生剛要再度開口,醫院大廳里忽然匆匆跑出來幾個人,副院長馬俊赫然在列,目前的情況比想像中還要危急,他不得已只有外出尋找援兵了。
「周醫生李醫生,快,急救要人!」一個護士焦急的喊道。
「怎麼了?」二人迅速轉身往大廳跑去。
「具體情況不清楚,聽說患者,患者體內爬出來很多蟲子!」護士四處望了望,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麼?!蟲……」周醫生剛要驚叫出聲就被那小護士打斷了:「噓,噓!~~~」
兩人頓時加快了步伐,額頭卻更是汗珠直落,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高燒患者體內怎麼會有蟲子?!
反觀醫院門口,武女士仍舊跪在那裏,看到馬俊胸口副院長的標牌頓時爬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馬院長,馬院長,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我們家真的不能沒有他!」
馬俊眉頭緊鎖,他當然知道她老公是誰,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救不救一個槍傷患者的問題了,如果時間倒回一小時前,他恨不得直接把孫航給火化了也絕不想做出一個搶救的決定!
那些蟲子百分之百已經飛進了急救室的醫護人員體內,他們很有可能也被感染了!
「武女士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去請求支援,你老公我們一定會救的,現在你先放手好嗎!」馬俊面色冷峻的說道,一隻手已經粗暴的扯開了武女士的雙臂。
圍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什麼院長,人家老公來看個發燒還中槍,你就對人家不管不問,良心過得去?」
「這醫院真的冷漠透了,以後還能來?」
「救人要緊,你叫援兵不就是辦公室里打兩個電話的事,不會是想跑路吧?」
「……」眾人的職責讓馬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心想要救人居然被人說成跑路他如何能不氣,剛想反駁兩句,卻忽的聽見一個年輕的圍觀者說道:「大姐你先別急,你老公的情況我覺着沒準有人能救!」
「誰,誰能救他?!帶我去,我給你磕頭了,給你磕頭了!」武女士猛地一抬頭,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