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道,「好。」
秦嫣這才緩緩地上前,坐在了她的身旁。
秦蓁給她把脈,接着看向她,「三妹妹最近可是思慮過重?」
「只是夜間有些多夢。」秦嫣低聲道。
秦蓁輕輕點頭,「不妨事兒。」
「當真?」秦嫣期盼地看着她。
「三妹妹只要好生調養就是了。」秦蓁也覺得奇怪,之前瞧着秦嫣病懨懨的,怕是時日無多,可是脈象平穩,並無異樣。
秦嫣這才鬆了口氣,道謝之後便離去了。
「大小姐,三小姐這是怎麼了?」知茉看着她道。
「三夫人的功勞。」秦蓁淡淡道。
「難道是三夫人給她偷偷地服了什麼?」知茉斂眸,思忖道。
「嗯。」秦蓁看向她,「你只管盯着就是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沉默了良久,這才說道,「你不覺得最近過於平靜了?」
「平靜?」知茉的看着她,「這平靜了還不好?」
「罷了。」秦蓁覺得是自個多慮了。
晚些的時候,便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
茗香匆忙走來,接着道,「大小姐,新夫人滑胎了。」
「滑胎?」秦蓁一愣,「不少快要生了嗎?」
「是。」茗香看着她,「的確滑胎了。」
「這?」秦蓁沉默了好一會,「老夫人如何說?」
「如今正在新夫人的院子裏頭。」茗香看着她的,「大小姐可是要去瞧瞧?」
「既然老夫人沒有讓我過去,我何必去尋不痛快呢?」秦蓁也沒有想到季氏真的滑胎了。
「可是……」茗香看着她道,「如今都在傳,乃是您所為。」
「是哪個嚼舌根子的?」秦蓁臉色一沉道。
「奴婢也不知。」茗香斂眸道,「不過如今都傳開了。」
「我知道了。」秦蓁輕聲道,「你在外頭看着就是了。」
「是。」茗香恭敬地應道。
季氏突然滑胎,這本就奇怪,如今反倒說是她所為?
笑話,她如今乃是郡主,在秦家也不必仰人鼻息,何苦來哉呢?
秦蓁暗自搖頭,只不過,若是有心人挑撥的話?
「大小姐,您覺得是有人故意設計了此事兒?」知茉看着她。
「你說會是誰呢?」秦蓁淡淡道。
「奴婢讓知棋去看了。」知茉也覺得蹊蹺。
此時。
季氏的院子亂作一團。
秦城剛從外頭回來,得知季氏滑胎了,當下便怒了。
不曾想,有丫頭連忙喊冤,說是大小姐害了季氏,秦城一怔,若是從前,他自然會親自問罪,可是如今,秦蓁乃是和安郡主,他不能輕易發落。
老夫人看着那丫頭,「蓁丫頭何故如此?」
「上次,大小姐前來給夫人把脈。」那丫頭說着,便將手中的瓷瓶遞給了她。
老夫人拿過之後,倒是見過這個瓷瓶。
「這乃是當時大小姐不小心落下的。」丫頭接着道,「自那日之後,夫人便不自在了。」
老夫人盯着那瓷瓶,接着道,「這的確是蓁丫頭的。」
「去將大小姐叫過來。」秦城冷聲道。
「是。」老夫人身旁的蘇媽媽應道,便去了。
秦蓁正等着,瞧見蘇媽媽前來,便說道,「季氏滑胎,與我無關,若是父親因此來問罪我,大可將證據呈給太后。」
蘇媽媽便灰頭土臉地回去了。
老夫人聽蘇媽媽稟報,當即便喝道,「她哪怕被冊封成了郡主,也是秦家之女,難不成,連祖宗也忘了?」
「到底是郡主。」秦城接着道,「不過,她所言,也不無道理,若是她有心加害,也不必做的這般明目張胆了。」
老夫人看向那丫頭,「你若有半句虛言,我定饒不了你。」
「老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那丫頭低聲道。
老夫人瞧見大夫出來,連忙問道,「如何了?」
「哎。」大夫重重地嘆氣,「日後怕是再難有子嗣,這乃是成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