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敏妃下棋的雅興,請皇后娘娘恕罪。」
「無妨,已經下完了。」岑慕凝拿了小宮婢遞過來的溫熱的絹子,擦了擦指尖,隨手端起了茶盞。「貴妃宮裏出什麼事了?」
「說是……說是把主子給驚着了。」青犁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去。
「把皇上驚着了?」楊芸碧一頭霧水的看着青犁,不免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貴妃最是會侍奉皇上,怎麼會好好的讓皇上受驚呢?」
青犁瞟了皇后娘娘一眼,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
楊芸碧也隨之望向皇后,那意思是即便這時候不說,後宮也必然瞞不住這件事。
岑慕凝則略點下頭:「怎麼回事?」
「主子本事要宿在貴妃宮裏的,已經吩咐下去。誰知道……貴妃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得,身上長滿了紅疹。聽未央宮的奴才說,那紅疹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片,看上去特別嚇人。主子立即傳了御醫過去,隨後就離開了未央宮,這時候已經回擎宣殿了。」青犁臉蛋紅撲撲的,聽見的關鍵詞她沒好意思說,畢竟還守着敏妃呢。
「這怎麼回事。」岑慕凝不解的皺眉:「榮襄貴妃身子不爽,早起才請了御醫過去診脈開方,晚上便又長滿紅疹,莫不是有什麼不妥御醫沒瞧出來?」
楊芸碧抿着唇笑了下,低聲道:「娘娘着實不必為貴妃擔憂。若真有什麼不妥,怎麼可敢侍寢呢。皇上憐惜貴妃,自然更加不會強人所難。保不齊是貴妃自己不當心,着了涼撲了風什麼的,才起了疹子吧。那種疹子,擦了藥很快也就好了。」
碩果快步進來,緊忙行了禮:「皇后娘娘,未央宮的旌僑姑娘來了,說是貴妃娘娘身子不適,請皇后娘娘過去瞧一瞧。」
「什麼?」楊芸碧不禁一愣:「貴妃身子不適,請御醫就是。皇上才從未央宮離開,她竟然着人來勞動皇后娘娘。這算什麼?」
「就是。她自己身上起了疹子,和皇后娘娘有什麼關係。」青犁不滿道:「萬一那疹子要是傳染可怎麼辦?奴婢覺得,娘娘還是不必過去比較好,不如再去傳個御醫到未央宮瞧瞧。也省的她回頭再向注重告狀,說咱們不關心她了。」
岑慕凝饒是皺眉:「貴妃也不想病的,本宮還是去瞧瞧……」
「娘娘。」楊芸碧起身,朝她行禮:「娘娘若是信得過臣妾,不如就讓臣妾去瞧一眼貴妃吧。這麼晚了,您的身子弱,萬一撲風着了風寒,皇上一定會怪罪臣妾不懂事的。」
倒是有自告奮勇的。岑慕凝自然不會拒絕。「那就勞煩敏妃了。」
「娘娘切莫這麼說,為您奔走也是臣妾的本分。容後有什麼消息,臣妾自會來稟明。」楊芸碧溫然一笑,才慢慢的退出了內室。
「娘娘,這件事有些奇怪。」冰凌待敏妃走了,才敢開口。「貴妃既然一門心思的想要爭寵,就必然不會在這時候讓自己生病。且還是這種……有些嚇人的症狀。她就不擔心將來皇上一見到她,就想起那滿身密密麻麻的疹子嗎?總覺得貴妃好似被人算計了。」
「不是好似,是一定。」岑慕凝望着宮燈的光亮,溫和道:「本宮記得皇上喜歡吃各種糕點,卻從來不碰花生做成的糕點。還以為皇上對那樣東西沒什麼興致。但就是在為皇上慶祝凱旋的盛宴上,殷離叫人準備了一碟五香花生豆,皇上竟然用了一些。可是貴妃卻一顆都沒碰。」
「娘娘的意思是……不能吃花生的人是貴妃,皇上從前與貴妃親密,一定知道這個原因。所以才有意的迴避花生做成的糕點?卻因為自己喜歡五香花生,所以飲酒的時候來了興致,就會用一些。」冰凌這麼聽着,也不免唇角含笑。「這倒是有人憋不住了。」
「是的,主子是不大吃有花生的糕點,但是不是因為貴妃,奴婢還真不清楚。」青犁沉眸道:「奴婢是侍奉主子的人,自然知道主子的習慣。可若是有人用花生對貴妃下手,那麼這個人一定很清楚貴妃的一切。想必,是太后的人。」
「恭妃。」冰凌身子一顫:「一定是恭妃。她有孕的那日,貴妃可沒給她好臉色瞧。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一定是很不滿的。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貴妃得寵,甚至成孕呢。娘娘,您說是不是?」
「恭妃的確有嫌疑。」岑慕凝卻有另一番計較:「可是每個人都覺得她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