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她睡了?」岑慕凝看着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岑慕媛,心裏很不是滋味。母親原本是天下最慈祥和藹的人,可她的母親卻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不惜對她下毒手。恐怕身體的痛楚,遠不及心裏的傷害更讓她難受。
「是啊。」隋妙輕輕點頭:「剛睡着。我想今晚也沒什麼事情,你不如早些回去睡吧。」
「四姨娘勞碌一日,必然也累壞了,我想在這裏坐坐,等下再走。」岑慕凝溫和的說。
「那……好吧。」左右是下了重藥,她沒那麼容易清醒過來。隋妙這麼想,就點了頭。
出了廂房,她趕緊喚了賀然過來:「你就在這裏好好盯着聽着,萬一慕媛醒了,想辦法支開岑慕凝。總之,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許她說出來。」
「夫人放心,奴才會做好的。」賀然利落的應下,佯裝成在三小姐院子裏侍奉的家奴,暗中窺探着究竟。
「青犁,你快去端一碗熱粥來。慕媛說胃裏燒的厲害,想喝口粥暖暖胃。」岑慕凝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驚動了院子裏的賀然。
青犁笑着應了,緊跟着快步走出來,往小廚房的方向去。
賀然頓生詭計,想着夫人方才的話,便悄悄的尾隨着青犁,一併王小廚房去。
「粥呢?」青犁頭一回來這裏,還不太熟悉:「是不是小廚房沒準備啊?」
賀然聽了這聲音,連忙走進去:「姐姐找什麼呢,不如讓奴才來幫您。」
一聽這聲音,青犁頓時就認出是與隋妙對話的家奴,不免一笑:「太好了,三小姐醒了,興許是胃裏不舒服,話也說不出。王妃讓我來給她端一碗熱粥。」
「這小廚房裏沒準備,不如讓奴才去夫人的後廚端一碗送來。還請姐姐先回去,我隨後就到。」賀然已經有了主意。
「也好。」青犁歡喜的點了下頭:「那就勞煩你了。」
她前腳出門,隨意就躲在了一處。
賀然沒有察覺,一溜煙返回隋妙那裏,端了碗下了蒙汗藥的粥來。
進了廂房,隔着帷帳,她果然看見三小姐靠在床上坐着,身邊是大小姐正賠着。
「粥來了。」賀然殷勤的說:「正溫着呢,這時候正好能喝。」
「端過來。」岑慕凝溫和的說:「正好慕媛餓了。」
他低着頭,將粥碗送上前去,心想趕緊吃了才好呢,也省的麻煩。
誰料大小姐接過粥碗,他正要退下,就被人用匕首頂在了後腰。手裏的托盤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大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
岑慕凝當着他的面,拔下了冰凌鬢邊的銀簪子,往那粥里攪和了一下。
銀簪子頓時就變色了,卻只是一點淡淡的烏色。
「好大的膽子啊你,敢往粥里加東西給三小姐吃。」岑慕凝語氣不悅:「我才離開相府多久啊,你們竟然如此無法無天了。」
「大小姐恕罪,奴才也不知道這粥里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奴才只是把粥端來而已……」賀然的話還沒說完,腿彎就是一痛。
青犁一腳把他給踹老實了,他整個人跪在地上,疼的直皺眉。
「粥的事情,我不多問你,你也別狡辯。我只為你,當初四姨夫人究竟如何使壞,讓父親疑心母親與旁人有染,甚至懷疑本小姐的出身。你若不說,我擔保你今晚就能見到閻王爺。」
賀然被這樣突如其來的陣仗嚇了一條,他仰起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瞪着岑慕凝。「大小姐,您這是說什麼呢,奴才怎麼聽不明白……」
青犁猛然從後面伸手,手裏的絹子捂住了賀然的嘴。另一隻手上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了他的臀部。「這肉厚,扎一百刀都未必會死。不過這第一刀是給你提個醒,總得見肉。」
說話的同時,匕首一橫,一塊肉就從他身上掉下來,連帶着粗布的褲子。
賀然疼懵了,要不是被捂着嘴,肯定會大叫出聲。
血腥氣,讓岑慕凝很不舒服。這時候她才撩開靠在床上的女人的髮絲,原來這是冰凌假扮的岑慕媛。「你可看清楚了,你家三小姐沒醒。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們怎麼那麼怕她醒過來?壞人不好當吧?」
賀然拼命的搖頭,似
第六十章: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