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原本有一輛小轎車,吳中元是想踩它借力的,但跳下去的同時,轎車司機本能的左打方向盤,避開了。
吳中元失足踩空,身形不穩,落地之後接連翻滾,摔了個七葷八素。
劇烈的震動令吳中元腦海一片空白,稍微恢復些許意識之後,立刻硬撐着爬起身挪到了路邊,此時路上車輛很多,若是閃避不及時,極有可能被後來的車輛碾壓。
吳中元運氣不錯,順利的去到路邊,急切檢查傷勢,活動四肢,還好,只是臉上和胳膊上有擦傷,沒有傷到筋骨。
確定自己沒有大礙,吳中元如釋重負,但一抬頭,卻發現救護車已經停了下來,除了司機之外的三個人全下來了,正在向他疾速奔來。
身旁就是一棵大樹,吳中元下意識的想爬到樹上去,但轉頭一看,只見那個女護士手裏拿着一把手槍,奔跑的同時正在往手槍上安什麼東西。
見此情形,吳中元調頭就跑,都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連菜刀都得忌憚三分,更別說手槍了,這玩意兒可是能要人命的。
逃命的時候誰還會在乎會不會顯露武功,吳中元提氣加速,施出輕功,極力狂奔。
就在此時,後面開槍了,一枚麻醉針釘在了吳中元身側的樹幹上。
見到這枚麻醉針,吳中元暗暗鬆了口氣,對方既然用麻醉針,就是想活捉他。
這幾個人雖然竭力奔跑,卻終究不是吳中元的對手,很快被他拉開了距離。
吳中元的硬氣功雖然不如林清明,輕功卻比林清明厲害,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並不是二人天賦不同,而是由二人不同的性格決定的,他比較機靈,打不過就跑,所以側重輕功。而林清明比較死板,打不過也不跑,自然就側重於硬氣功。
本以為很快就能將對手甩掉,未曾想前面又停下一輛黑色轎車,車上又跑下來三個人,來了個前後包抄。
見勢不好,吳中元急顧左右,發現沒有岔道兒,情急之下縱身躍起,翻過了路北的一堵高牆。
他本以為高牆後面是一處工廠,未曾想高牆後面是幾間廢棄的破房子,遍地的垃圾,雜草叢生,這鳥地方應該是環境整治的死角,當官兒的感覺不好看,就立了堵牆給擋上了。
看過周圍環境,吳中元叫苦不迭,眼下最安全的作法是往人多的地方跑,但誤打誤撞,卻跑到這麼一個僻靜的地方,這地方對自己不利,倒是方便對方動手。
無奈之下只能貼着牆根兒往東跑,這裏遍地破磚碎瓦,跑的磕磕絆絆。
追他的那些人也都是練過的,三米的高牆也擋不住他們,紛紛爬過牆頭,前來圍堵。
見他們進來了,吳中元又想跳出去,但剛生出這個念頭就打消了,進來的這些都是男的,那個拿着*的女的還在外面,可不能出去自投羅網。
進來的這些人沒槍,但手裏都拿着黑色的棍子,這種棍子如果作為武器貌似有點短,仔細再看,大爺的,不是普通的棍子,是電棍。
這片區域雖然沒有人住,卻並不黑,外面八米高的路燈把這裏照的很是明亮,這些人都發現了吳中元的位置,自東西兩側過來圍堵。
追進來的有五個人,硬來也不一定會輸,但吳中元還是選擇了往北跑,壞人可以犯法,他不能,真打壞了是要追究責任的,還是跑吧。
吳中元自前面跑,眾人自後面追,這片區域南北有兩百多米,跑出一半,發現有人自北面翻牆而過。
吳中元只當來的是追兵,轉頭就往東北方向跑。
「別跑,是我。」王欣然的聲音。
發現是王欣然,吳中元就向她跑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總部監聽了你的手機,」王欣然迎了過來,「你師兄沒給你打電話,是他們用了變聲器,又干擾了你師兄的手機信號。」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吳中元語氣不是很友善,偷聽電話是很卑鄙的行徑,至少有失光明。
「手機可以準確定位。」王欣然話音剛落,突然一個踉蹌,跌撞摔倒。
「怎麼了?」吳中元急忙上前攙扶。
王欣然急看自己的右腿,只見右腿上釘着一支麻醉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