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恃強凌弱。
並非所有狐狸都是厚顏無恥,魅惑世人,與人一樣,狐狸也有好壞,這個狐女大有羞恥之心,不願受辱卻又割捨不下待哺嬰孩,只是忍辱落淚,艱難點頭。
見它屈從,長髯大漢好生得意,還刀歸鞘,重回座椅,瓮聲說道,「你且用心侍奉,大爺滿意,你便活命,若有怠慢敷衍,便將你一刀殺了。」
狐女強忍悲傷羞恥,垂淚問道,「英雄當真會放我離去?」
長髯大漢得意大笑,「哈哈,若得舒爽快意,哪個捨得殺你?」
狐女心有牽掛,不敢輕生,想要忍辱求全,卻又擔心長髯大漢言而無信,事後又殺,猶豫矛盾,羞愧躊躇。
見它躊躇,長髯大漢高聲催促,「還等什麼,快快過來。」
狐女無奈,撐膝起身。
「哪個讓你起來了?」長髯大漢挑眉呵斥,「跪下,爬過來。」
狐女本已羞愧難當,再遭羞辱,當真是心如刀絞,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之間便沒有動作。
這次長髯大漢沒有出言催促,不是他動了惻隱之心,而是發現吳中元現身門外。
短暫的對視之後,長髯大漢自震驚錯愕之中回過神來,離座拔刀,凝神戒備,「你是何人?」
吳中元沒有回話,而是轉頭看向狐女,狐女此時正用求救的眼神看他。
在與狐女對視了四五秒鐘之後,吳中元沖其點了點頭,他先前之所以遲遲不現身是想確定一下這二人的身份,他曾經多次遭受過偷襲,免不得多些謹慎,萬一這二人是外道假扮,隱藏修為自這裏演戲設伏,貿然出現就有可能遭到二人的圍攻突襲,而今他已經確定這二人不是邪魔外道,至少這個狐女不是,因為他自對方的眼中看到的悲傷和無奈是發自內心的,這種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見吳中元沖自己緩緩點頭,狐女既悲且喜,吳中元點頭說明有心救它,而且吳中元敢插手此事,便說明他有勝過長髯大漢的自信,也虧得吳中元及時出現,不然它不但遭人蹂躪,事後還可能慘遭殺害。
想到自己先前的言語舉動可能都被吳中元看在眼裏,長髯大漢惱羞成怒。「哪裏來的小野種?快快報上名來,引頸受戮。」
吳中元冷視長髯大漢,「你不但人品卑劣,心智還不夠用,我既然插手,自然有勝過你的把握,如此淺顯的道理你竟然不懂,死到臨頭尚不自知,還自這裏虛張聲勢。」
「快快報上名來,大爺的寶刀不斬無名之輩。」長髯大漢色厲內荏。
「別喊了,你如果不怕我,早就上來與我廝殺了,怎會猶豫不前?」吳中元鄙夷冷笑。
被別人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十個有九個會惱羞成怒,長髯大漢也不例外,大叫一聲,欺身逼近,長刀橫揮,急斬脖頸。
吳中元沒有躲閃,也沒化虛為實顯現兵器,而是氣凝左頸,任憑長髯大漢的長刀斬上自己的脖頸。
長刀沒斷,但也沒有破皮進肉,太靈修為不是白給的,尋常兵器休說傷其性命,便是毫毛也傷不得。
一斬無果,長髯大漢駭然大驚,如墜冰窟,他並不似吳中元說的那麼愚蠢,前瞻性還是有一點的,知道自己今天很可能會死在這裏。
吳中元冷笑的看着長髯大漢,待對方想要收刀後退,方才抬手抓住了對方的刀刃。
見此情形,長髯大漢亡魂大冒,吳中元是直接抓住了他的刀刃,這與空手奪白刃全然不同,最令他感到驚恐的是吳中元抓着刀刃的手掌竟然毫髮無損,休說斬斷手掌了,便是破皮進肉都不能夠。
僵持了幾秒之後,長刀變的炙熱赤紅,長髯大漢長刀撒手,驚呼退後。
吳中元也沒有平白浪費火屬靈氣,抖腕握住了刀柄,垂手揮斬,炙熱的長刀自長髯大漢的雙膝划過,斬斷雙腿的同時,赤紅滾燙的刀鋒也封住了傷口。
一聲慘叫,一股焦臭。
吳中元將長刀扔掉,沖正在驚恐嚎叫的長髯大漢冷聲說道,「走投無路的孤兒寡母,你也下得去手?爬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沒了雙腿固然令人憤怒絕望,但是與死亡相比,還是死亡更可怕一點,長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