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還有快速移動的同時竟然沒有風噪聲傳來,眾人並不知道他可以催生靈氣屏障阻隔外部氣流,只當是通訊器出現了問題,但嘗試通話之後吳中元的聲音竟然非常清晰。
與總部一直保持通訊聯繫,總部便可以為他指點移動的具體方位,乘坐飛機出行之所以速度比汽車快,除了飛機本身的速度快之外,還有很大的原因是飛機大部分時間飛的都是直線,而公路則是蜿蜒曲折,總部距湖南的直線距離也就一千多公里,四點左右,吳中元便在總部的指揮之下趕到了那處中學。
這是一處偏遠山區的中學,位於一處山腰的小鎮上。
吳中元後發先至,趕到目的地後當地的工作人員還沒趕過來,由於他自己出面不太好協調,便在學校門口等着,據總部反饋,當地的工作人員距此已經不足十公里了,很快就能趕到。
等待的同時,吳中元四顧打量,觀察自己所處的這處小鎮,鎮子總體來說比較落後破舊,但學校卻並不寒酸,是新建的樓房,國家一直非常重視教育事業,沿途所見的那些鎮子,學校都建的非常好。
吳中元自現代長大,對這個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國家有着很深的感情,實事求是的講這個國家是值得愛戴的,所有的政策都是為了讓民眾過上更好的生活,但總有一些不得志的人將自身失敗的原因歸咎於國家,又吃奶又罵娘,實則國家給每個人提供的機會都是均等的,為什麼別人過得好,而有些人卻過不好?還是應該從自身找原因。
一瞥之下,發現學校對面的供銷社的石牆上還殘留着當年計劃生育的標語,『貧困山區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種樹。』這個政策近些年也是飽受爭議的,當年打死不讓生,現在老齡化嚴重,國家養老負擔太重,又讓生了,而人的意識形態已經改變並固化了,讓生也不生了。
有些政策是有着時代背景的,隨着時間的推移,總會有新的政策來替代,退一步說,即便確有瑕疵,那也是瑕不掩瑜,就像父母爹娘也會有缺點是一個道理,要客觀對待,寬容理解。
父母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缺點,他非常厭惡將父母神化這種行為,這是一種極端的狂熱,一旦冷靜下來,發現父母竟然也有缺點,心境就會嚴重失衡,最終後果就是自一個極端滑向另一個極端。
就在他盯着標語出神發愣之時,一輛老舊的桑塔納轎車自他身邊停了下來,這是一輛公務用車,車上下來兩個工作人員,南方溫度較高,空調可能不好用,也可能是趕的太急,二人都是一頭大汗。
在趕來的途中,總部已經將他的情況告訴了這兩名工作人員,雙方進行了簡短的交談,互相表明了身份。
這兩個工作人員穿的都是制服,為了方便開展工作,吳中元也幻化出了與二人同樣的制服,雖然換裝之前與二人打過招呼,在見到吳中元瞬間換裝之後,二人仍是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待二人回過神來,三人進入學校,找到了那名目擊者,這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有些靦腆,由於是未成年人,談話就必須有監護人在場,學生在學校的時候班主任就是監護人,而這個班主任是一個師範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也就二十二三歲,比那男孩還靦腆,與他說話還會臉紅。
為了緩解孩子的心理壓力,吳中元沒有選擇壓抑的辦公室,而是將孩子帶到了操場上,也沒讓那兩名工作人員靠近,二人自籃球架下坐着說話,班主任在不遠處手足無措的站着。
大部分人見到穿制服的人都會緊張,這個男孩也不例外,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不用緊張,」吳中元笑道,「我們在找一隻大鳥兒,聽說你見到了,把整個事情經過都告訴我,如果線索有用,我們會給你獎勵。」
聽吳中元這般說,男孩心理壓力小了很多,但他卻不知從何說起。
吳中元有個特點,他不喜歡聽帶有別人主觀想法的講述,他喜歡讓別人如實陳述詳細經過,然後由自己來進行判斷,但小男孩不知道從何說起,談話便只能以問答的方式進行。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那隻大鳥兒?」吳中元問道。
「星期二早上。」男孩回答。
「幾點?」吳中元追問。
「大約七點左右。」男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