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道:「他肯定也願意進京的,朱佩父母進京也比較方便,就這麼定了,我明天就去鎮上找朱大官人談一談。」
「朱老爺子在木堵鎮?」范寧驚訝問道。
「你不知道吧!去年就搬來了,阿佩也在鎮上,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見見她?」范鐵舟給兒子開玩笑道。
張三娘嚇一跳,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新人這時候不能見面的,不吉利。」
「我明天去告訴佩姐,哥哥回來了。」阿多笑嘻嘻道。
張三娘在女兒頭上敲了一記,怒道:「你多什麼嘴?」
范鐵舟見妻子急了,便連忙解釋道:「娘子別急,我只是開個玩笑,阿佩自己也不好意思的。」
張三娘狠狠瞪了他一眼,「多大歲數了,還開這種玩笑。」
這時,范寧想了想便笑道:「正好明仁的船也在木堵鎮,是一艘三千石的大船,你們可以坐這艘船去京城,有什麼東西也可以放在船上一起運進京。」
范鐵舟猶豫一下道:「可是你明天就要走,我怕來不及。」
范寧搖搖頭,「明仁不用急着走,我可以坐別的船去江都,明天我給他說一聲。」
「不用了!」
范鐵舟擺擺手,「我明天一早就去鎮上,我去給他說,你好好休息。」
張三娘見事情說好了,便笑着問兒子道:「阿寧,你肚子餓了吧!我讓廚房給你做點飯。」
「娘,我肚子不餓,倒是我的兩個手下,你讓慶叔給他們安排一間屋住下,我洗個腳就要睡了。」
張三娘連忙去交代慶叔,又讓丫鬟給兒子準備洗腳水,折騰了半天,一家人這才重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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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范寧去看了祖父母,又去周麟的墓前上香拜祭。
忙了一通,范寧才回家陪母親說幾句話,張三娘坐在暖榻上,一邊做針線,一邊笑道:「你還記得劉康吧!以前和你一起在延英學堂讀書的。」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他考上縣學,後來他怎麼樣了?」
「他好像沒有考上舉人,上個月他成婚了,他父親還送來請柬,我沒去,你爹爹去喝的喜酒。」
「他們還住在鎮上嗎?」
「好像搬去長洲縣了,他老丈人是個大商人,給女兒陪嫁了一座酒樓,在長洲縣,劉康現在就是這家酒樓的東主,叫什麼名字我忘了,好像什麼鶴來着?」
「千鶴酒樓!」
「對!對!就是叫千鶴酒樓,聽說有點名氣。」
范寧知道千鶴樓是平江府的十大酒樓之一,劉康居然娶了個富家女,確實也不錯,少走很多彎路。
「那三叔怎麼樣?」范寧笑問道。
「你三叔現在也是范員外了,家裏有上千畝地,兒子在府學讀書,很有出息,兩個女兒都很乖巧。」
「三叔又生個女兒?」
「你居然不知道?」
張三娘驚訝道:「小女兒都已經五歲了。」
范寧搖搖頭,「好像沒人告訴我。」
這時,慶叔在院子裏喊道:「小娘子,先生來上課了。」
阿多正聽得津津有味,聽說要上課,她撅長了嘴,一臉不高興。
張三娘催促她道:「快去吧!中午吃完飯,你哥哥就要出發了,別耽誤時間。」
阿多隻得磨磨蹭蹭去了。
張三娘笑着給兒子道:「請了一個女先生教阿多讀書、繪畫,鄉下小娘子基本上不讀書,但城裏但凡家裏條件好一點的,都會請人教女兒讀書,要嫁得好一點,讀書很重要。」
范寧點點頭笑道:「娘,我沒有反對阿多讀書,這當然是好事,一定要堅持,多學一點東西對阿多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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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午飯,范鐵舟正好趕回來,他帶回了確切消息,朱元甫同意進京舉行婚禮,他們將一起在五天後出發進京。
時間已經不早,范寧要啟程趕回江都了,他依舊走太湖線,不去木堵鎮。
就在他剛出門,卻一眼看見個子高大的劍梅子站在門外,范寧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