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景趕回辦事處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但她沒有先去吃飯,先去洗頭、洗澡、換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她覺得所有人都在躲她,真的很尷尬。
也不知道何文主編平時是怎麼出門的,他抽煙這麼凶,就算天天洗澡換衣服,估計老遠的就得有煙味,幸好他沒有答應飯局,不然的話怎麼能吃得下去飯?
洗了澡換了衣服,下樓直接去隔壁的麵館吃麵條去,吃完了走着去辦公室,看着對面的大白牆,心道,這麼個白牆不利用起來,真是虧了,反正是自己蓋的別人也沒權利使用。
一面想着一面去了辦公室,胡三林正在門口徘徊着,見到唐春景走了過來,焦急的臉上頓時有些輕鬆,「唐總,您總算回來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徐經理他們現在正在派出所」
唐春景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哄的一下,眉毛一挑,很生氣的問道,「徐盛瑞又打架了!」
「沒有,唐總,」胡三林連忙說道,「您聽我說完,是我們抓到一個人,他在我們卸車的時候偷換我們的食用油,然後把他送派出所了,徐哥讓您趕緊過去。」
胡三林說的很簡單,但現在不是仔細問緣由的時候,她緊接着問道,「在哪個派出所?」
「豐華路上的那個,我騎着徐哥的摩托車過來的,我帶您過去。」
「好。」唐春景說着抓着還沒有干透的頭髮隨便一攏,跟着胡三林趕緊過去了。
一路上,她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緩和過,那個人為什麼要偷換產品,是誰指使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福祿康指使的一連串的問題在她的腦海中飛速閃過,但案子還沒有審問清楚之前,都不能輕易的下結論!
十來分鐘的功夫便到了派出所門口,范棟樑正在門口不斷地徘徊着,看到胡三林的摩托車,連忙跑了過去。
唐春景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朝着范棟樑大步的走過去,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范棟樑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今天正在卸貨的時候,貨車那邊沒人守着,田皓軒出來搬箱子的時候,看到有人往車廂里扔箱子。田皓軒當時還以為是他要偷油,所以抓住他不放。」
「但那人死活不承認事偷油,說是箱子從車上掉下來了,給放上去。正好徐經理出來了,沒讓那人走,當着他的面就把箱子打開了,發現裏面是冒充我們的油。」
「徐哥把他弄派出所來了,就是這人嘴硬的很,我出來的時候還不承認呢。派出所的人都快不耐煩了,但是徐哥堅持肯定就是這個人放的。」
兩個人大步的朝着派出所裏面走去,進門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穿着警服,神色冷峻的男人也在往裏走着,門口太小,唐春景走的急,他的步子也大,兩個人一不小心就擠到一起了。
那男人人高馬大,唐春景被慣性一帶一個踉蹌差點蹲在地上。
那男人慌忙伸手扶住她,連聲道歉,「沒事吧,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唐春景站穩了身體見是個警察,連忙說道,「沒關係。」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不過緊接着他又平靜了,朝着她點點頭,大步的朝着裏面走去。
范棟樑跟在唐春景旁邊,「唐總,沒事吧。」
「沒事,走吧。」唐春景無所謂的朝着前面走去,「在哪裏?」
「這邊,唐總。」范棟樑指着他們旁邊的一個辦公室說道,「就是這裏。」
一推開門,便響起一個男人喊冤的聲音,「我真是冤枉的啊,我就是看見有人放地上了,我給撿起來的,真不是我放的!我也不是小偷,你們不能這麼誣賴人啊。」
「把你看到放箱子的那個人形容一下。」
聲音有些熟悉,唐春景踮腳看過去,驚訝了一下,原來是剛才在門口遇到的那個人。
「剛才我已經說了一遍了,警察同志都記錄了,怎麼還要再說。」
那男人的聲音很嚴厲:「讓你說你就說,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
程大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可還是說了起來。
徐盛瑞看到唐春景過來了,示意她去外面。
出去了之後,徐盛瑞低聲說道,「今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