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十分的健壯,扛起竹簍柴刀來走山路都沒有半點喘氣的,更是穿着一身單衣就足矣禦寒,李雨覺得如果是自己的現在的體魄,也是需要多穿一件衣服才能抵禦寒冷。
透着打汗的單衣,李雨還能隱隱看到,老大爺身上的疤痕還有傷口,細小的傷口數不勝數,甚至還有一條橫跨的疤痕,距離要害也就只差了幾公分而已。
姓名:吳長
性別:男
種族:人類
備註:疤痕既為勳章,勳章既為榮耀。
「你不怕麼,我把你帶到這荒山野嶺來,這裏可是鳥不拉屎,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救你的。」吳長突然轉身看着李雨說道:「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外邊的人對咱們這窮鎮城可沒有什麼好印象來着。」
吳長這話更像是打趣,也像是現實,這小縣城從經濟的角度來看,或許也太過貧窮了一點,人心淳樸的同時,有一些心懷不軌,想走邪道的人也更多。
李雨則是淡然一笑。
「疤痕既為勳章,勳章既為榮耀...你身上有多少道疤痕,便有多少榮譽,我為何要害怕一個榮譽篆刻於身的人?」
吳長沉默片刻後說道。
「真少見,我移居到這鎮子的時候,大家都在害怕我,我天生就這眼神有什麼辦法呢...其實,我也不想來這裏的呢,誰叫我家鄉早就已經覆滅了,家人也都死在了紛亂之中,只能跟着我最好的朋友,帶他們回家看看,也順便定居在這裏,好好的和他倆守望家鄉。」
荒山之上,小小的墳頭,三根殘香,一壺燒酒。
兩塊墓碑,上有一條小小的白布掛在樹枝上飄蕩...
655團步兵嚴英之墓。
655團步兵嚴海之墓。
吳長蹲下來,將燒酒的蓋子打開,醇厚的酒液灑在墓碑上。
「他們兩父子在死掉的前一天,還想着,要回家看看奶奶,看看媽媽呢,還在祈禱,戰火不要燒到這邊來,上陣父子兵,他們同一天入伍,也死在了同一天。」
吳長抹了抹眼睛,還敲了敲方海的墓碑說道。
「這傢伙,臨死前都還是處男呢,子嗣什麼的,是根本沒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