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男老師衝過來瞪着他,「你5年前就退學了,那時你幾年級?關於英文,你又真的懂多少?」
「盧老師,他三年級只上了幾天課,可以說,他完全不懂英文!」李子賢再次打着小報告,似乎因揭穿了張恆比他弱的真面目,神情有些亢奮。
男老師讚許地點點頭,李子賢的圓臉一下子幸福地膨脹開來。
不就是小時候欺負過你嘛,死胖子,小心肥臉爆炸!
不要說是新來的我,哪怕原主自學英文的水平,也能甩你一棟恆遠樓了!
李賢腹誹着,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懂不懂英文?沒話說了吧,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學人家混字頭的玩退學,還這麼自以為是,你父母就是這麼教育你的?」男老師似乎吃了藥,越說越來勁,「我真為他們感到羞恥!」
「閉嘴!」張恆猛地站起來,怒視着他。
指責他無所謂,指責他已經死去的父母,為了原主,更為了夏荻,他絕不容許!
「我說錯了嗎?瞧瞧你的樣子,你的家教呢?」男老師氣急敗壞,手指發抖指着他,「今天不把你父母叫來,你別想走,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父母,才教育出你這樣的小孩。」
「請你不要把手指向我,我很不喜歡!」張恆淡淡說道,「既然你認為我不懂英文,我就和你辯一辯,希望你聽得進去。」
男老師氣極反笑,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據我所知,周爵士夫人直到現在還保留着行政局非官守議員頭銜,因此,張大律師肯定不能簡單稱呼她madam,而必須使用敬稱your honour,也就是閣下!」
男老師皺起眉頭,沉思起來,張恆接下來的話又讓他陷入了更大的迷惑,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傾聽。
「其實這僅僅是這位同學的一個隱蔽的小錯誤,另外還有兩個錯誤,其一,張建利律師是大律師,應該使用barrister,而不是意指事務律師的solicitor。」張恆笑眯眯看了眼李子賢,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最後一個錯誤,也是這位同學犯下的最大的不可原諒的錯誤!」張恆突然加大嗓門,李子賢猛地一哆嗦,「香江法律規定,大律師不能直接和原被告發生接觸,無論電話、信件還是面談,雙方溝通必須通過事務律師,也就是你所說的solicitor。」
「所以,剛才你所說的,完全是在污衊張大律師,也是在污衊周夫人閣下,更是在污衊我們偉大而堅固的法律!」張恆冷冷看着李子賢,他嚇得都快要哭了。
心中嘿嘿樂了,張恆回頭看着男老師,年輕人的臉一片蒼白,嘴唇嚅動着說不出話。
「說得好!」外面響起了掌聲,一個豐滿的金髮婦人笑着走進來,一把攬過張恆腦袋,「我仁慈的主,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