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低調?」
翠蘭頓時緊張起來:「煉公子,我,我……」支支吾吾,害怕又慌張。
沈煉嘴角一牽,擺了下手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你是我的人,代表我的顏面,穿着如此低調簡樸,會讓人誤以為公子我待人刻薄,小氣摳門,明白嗎?」
「是,是!」翠蘭小雞啄米。
沈煉掏出十兩銀子遞過去:「你去買一套新衣服,嗯,就買那套水藍色的月華裙好了,你穿着挺好看的。」
「是,啊?!」翠蘭忽然想起了什麼,慌忙擺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沈煉大聲道:「這是我的命令,誰要是敢為難你,就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翠蘭怔怔看着沈煉。
「把錢拿着,現在就去買。」沈煉不容置疑的道。
翠蘭畏畏縮縮接過錢,心裏七上八下的走了。
「蠱惑翠蘭成功,獲得點蠱惑值。」
奇妙的聲音果然浮現,讓沈煉由衷笑了起來。
轉身來到父親的書房。
沈萬全正在練習書法,毛筆潑墨,筆走龍蛇,有幾分大家風範,自成一派。
「爹,你的書法真是越來越好了。」沈煉笑着贊了聲。
沈萬全抬起頭,開心的哈哈一笑,大有深意的道:「煉兒,為父的字,可不及你的詩萬分之一好。」
沈煉看了眼宣紙上,寫着: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這是孩兒妙手偶得之。」沈煉呵呵,摸了摸鼻子,沒想到詩會上作的詩,都流傳到父親手上了。
沈萬全好奇道:「姑蘇城,在哪兒?北地似乎沒有這個地名。」
「某個古地名而已,出處不詳,可能是虛構的,孩兒也是偶然看到的。對了,你找我什麼事?」沈煉急忙打個哈哈,便是話鋒一轉。
沈萬全沒有深究,放下毛筆,坐了下來,嘆氣道:「朱家慘案過後,雪嶺城各大家族人人自危,都在重金招攬一些江湖高手做扈從,我們也得早做些準備了。」
沈煉挑眉道:「爹想招攬來一些扈從?」
沈萬全點點頭:「家裏現有的扈從,真正的高手其實只有一個,就是你孫老伯,可惜他年事已高。其他的家丁基本是擺設,難堪大用。」
「孫老伯?」沈煉自然認識家裏這位年近花甲的扈從,名叫孫元祥,卻不知他是真正的高手。
沈萬全笑了笑:「你孫老伯年輕時,聲名赫赫,曾一人單挑了一座匪寨,殺了幾百人而白衣一塵不染,他還七千里奔襲追殺凶名在外的黑煞三兄弟,為民除害,俠膽義肝,江湖人敬稱他是北地雪狼,錚錚鐵骨。
後來他遭仇家暗算,重傷之際,被我搭救,感恩於此,便留在我們沈家甘做扈從,時間一久,江湖上鮮有提及他,以致默默無聞了,你們這些小輩反而不知曉他的厲害。」
沈煉赫然,突然很想會會孫老伯。
沈萬全:「煉兒,我想把招攬扈從的事交給你來辦,如何?」
沈煉點頭答應:「好,孩兒一定辦好此事。」
離開父親的書房後,沈煉叫住一個雜役,問他孫老伯在哪兒,得知他在武場訓練家丁。
沈煉很快穿過三道門,來到府邸的大後方。
只見一大塊黃沙地上,一個兩鬢微白的老者,坦胸露乳,只穿一條勁裝短褲,杵劍在身前,站在寒冬的凜風裏,正在指揮二十名年輕家丁練習拳腳,揮灑汗水。
沈煉站在邊上看着。
孫元祥幾乎在瞬間便注意到沈煉,便讓家丁們自行訓練,他自己快步走了過來。
看着這位未來的沈家之主,頂樑柱,孫元祥拱手笑道:「煉公子,怎麼有空來武場?」
沈煉看了看不遠處還在練習拳腳的家丁們,輕咳一聲,道:「孫老伯,我想和你……切磋一下。」
「什麼,和我切磋?!」
孫元祥搓了搓手,失笑道:「煉公子,我肚子裏沒什麼墨水,哪裏敢在你面前賣弄。
老爺可說了,煉公子你作的詩,眾口相傳,都傳到千里之外了。」
這位顯然是誤解了,沈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