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是出來了。」安青立刻跑到莫沉蕭的面前,從剛才到現在,安青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喊人可是考慮到怪物這件事有可能被再一次暴露,就猶豫了很久,就在他思考片刻,終於決定打電話給總部派人來的時候,那扇鐵門竟然突然間自己打開了,就看到莫沉蕭就這麼的走了出來。
「我進去了多久?」下意識的莫沉蕭問道。
「大概十分鐘左右。」安青回答。
「怎麼這麼短?」莫沉蕭有些疑惑,已經適應了光線之後打量着眼前的安青,自己進入了這扇門,按道理又體驗了一把將近一個月時間的幻境生活,隨之出來之後,本以為自己已經被關在裏面至少一天,可是沒想到只有十分鐘,這錯位的時間讓自己一時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事幻覺。
他回過頭看着身後的鐵門,什麼時候竟然再一次被合了上去,再看看自己的手背,那個綠色的骷髏依然清晰可見,只不過不剛印上去要淡了那麼一點點。
「這是什麼東西?」安青看到莫沉蕭手背上突然多出來的圖案問道。
「一個魔鬼的契約吧,要是它消失之前我沒有履行之前的承諾,還是會被關在這裏面的。」莫沉蕭說道。
「是裏面的怪物讓你這麼做的?它讓你為他做什麼?」安青問道,看莫沉蕭的樣子,似乎是很困難的事情。
「找她的母親。」莫沉蕭不由的苦笑,他甚至有些懷疑,這裏面的這個怪物究竟是不是那個十歲的小女孩,她與自己做交易時的心機,根本不符合她的年齡,倒更像是個老莫深算的傢伙。
這讓他不由的有些擔心,自己在幻境裏看到的那一切,穆子宸做過的交易為什麼沒有實現,還有為什麼自己無論如何都猜不透穆子宸在自己清醒之前說的話,以及,明明女孩的母親已經死去了,為什麼那女孩還說她的母親一直在,更令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會出現這樣的幻境,難道是有人故意讓他體驗的?目的又何在?
想着想着,莫沉蕭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麼多的疑問要讓他一個人去思考,真的是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唯一能了解這些的穆子宸也沒了消息,手上的印記又在時不時的提醒他必須儘快的解決這件事。
可是這女孩子母親自己又該去哪裏尋找?難不成要找到他們那個住宅區,把那屍體挖出來?這麼去了自己很可能就成為了殺人嫌疑人,真正的兇手也死掉了,自己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
想到這裏,莫沉蕭一隻手又開始撓着腦袋,就這麼突然間一個念頭從自己的腦海里冒了出來,也許這個小女孩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個小女孩,而那個小女孩其實已經跟穆子宸做過交易,並且得到了安息,而如今這個可能是另外的那個……
莫沉蕭不由的想到了自己曾經被那個被光頭放進來的小怪物,是啊,這個傢伙從咬了小女孩之後就消失了,按道理不可能無故失蹤,或許說那傢伙本來就沒失蹤,只不過是和小女孩融合在了一起,畢竟一個身體裏有兩個魂的事情,自己也是見過的,並不足為奇。
想到這裏,莫沉蕭不由的冷汗直流,如果這個想法成立,那麼如今與自己做交易的有可能就是並沒有離開的那個怪物的魂,也就是說他要找的母親,根本就不是女孩的母親,換句話說,就是製造他的人!
是啊,自己之前也思考過,究竟是什麼人製造的那種小怪物,能製造它的人,是不是會和穆子宸說道的禁魂者有關,也就是說要是找到了這個傢伙的母親,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個害了自己家人的混蛋。
「安隊長,這次賭場案子你那邊還有沒有這些人的資料?特別是一個叫耗子的男人。」莫沉蕭突然說道。
「耗子?」安青也有些疑惑,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啊,好像哪裏聽過。
「是的,應該就是這個場子的老闆,我想找到他估計就離找到這怪物的母親不遠了。」
「我想起來了!耗子,是之前我們對破獲一個販毒團伙時候裏面的一個參與者的名字,當時因為證據都指向另一個人,所以最後那個耗子被釋放了,那個時候我也有些好奇,因為當時那些嫌疑人曾經說過真正的頭目是有一個玉扳指,可是那個被我們抓獲的人,卻並沒有戴着。可是後來我再去尋找卷宗的時候,卻發現那分卷宗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