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太大,一不小心又扯到了嘴裏的傷處,緊接着他就捂着臉抽了口冷氣,那撫琴的男裝麗人恨其不爭地看了他那豬頭一眼,緊接着將眼前古琴往地上一摔,站起身從腰間拔出寶劍,很是姿勢優美地一劍砍斷旁邊一根拇指般粗的樹枝。
「侯爺,該出征了!」
她提着寶劍對朱國弼說道。
朱國弼滿臉豪情就要站起,但就在這時候,突然間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貴婦在丫鬟簇擁下衝過來,然後就像只母老虎般撲向那麗人。
「你這個賤貨,婊子,你想毀了我們朱家嗎?」
她哭嚎着照着那麗人的臉撓過去。
緊接着又有十幾個穿着各異年齡不等的女人洶湧而來,一個個哭嚎着沖向那麗人,還有人撲過去抱着朱國弼不讓他走的,那男裝麗人雖然不是什麼芊芊弱質但畢竟好虎架不住群狼。再說她雖然有寶劍在手但終究不能真正砍人,一時間竟然無法掙脫,在那些群雌的圍攻中轉眼間衣服也被扯破頭髮也被扯亂,原本清冷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形象瞬間變大街上撕打的潑婦。
「夠了,都不要鬧了!」
朱國弼爆發一樣吼道。
「老爺,你別聽這個小娼婦的,這個賤女人想毀了咱們撫寧侯府啊!咱們鬥不過忠勇侯的!」
最先動手的女人衝過來哭着說。
然後其他那些妾室一擁而上圍攻朱國弼。
「白門?」
朱國弼可憐巴巴地看着那男裝麗人。
後者正在掩着被撕破的衣服,那母老虎很陰險地撕開她胸前,甚至都露出很大一塊,不過她倒是處之泰然,只是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朱國弼,但僅僅這一個眼神就足夠了,這一個眼神就讓朱國弼身上的血瞬間燃燒起來,他滿臉通紅地一下子站起身,抬腳把撫寧侯夫人踢倒,然後伸手抓起掉落的寶劍……
「都滾,男人做事,女人閉嘴!」
他仿佛那個當年馳騁沙場的老祖宗朱永附體般吼道。
那些女人被他的王霸之氣一下子震懾住全都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們的男人拔出寶劍,而寇白門露出一絲讚許的表情,同樣整理一下凌亂的頭髮,擦去臉上被侯爵夫人撓出的血痕,提着寶劍和朱國弼仿佛一對俠侶般並肩走去。出門時候朱國弼順手接過家奴遞上的頭盔,然後在他身後侯爵夫人和那些姬妾們的哭聲中,和寇白門徑直走向前院。
而他到前院的時候數百名家奴已經完成武裝。
甚至在裏面還有兩百多名一看就頗為兇悍的傢伙,為首一人貪婪地看了一眼寇白門那男裝都無法掩蓋的絕色。
「侯爺!」
他上前行禮說道。
「胡義士,有勞你和諸位兄弟,今晚事成之後富貴與汝共之!」
朱國弼說道。
「侯爺看得起我們這些草莽之輩,那我們的命就是侯爺的,我胡超手下兩百兄弟為侯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人說道。
好吧,這是收買的土匪。
話說朱國弼肯定不能指望自己手下的家奴有太強戰鬥力,而這江南山林里有的是土匪,太湖裏水盜也不缺,門路什麼的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不值一提,想找些打手無非就是花點銀子,至於混進城更是小事一樁,好歹都是在這裏百年的世家,只要願意沒什麼是他們弄不進來的。
「走,為國除奸,為民除害,殺光那些閹黨,擁戴福王登基,還咱們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朱國弼滿懷豪情地說道。
那些土匪和家奴們紛紛舉起武器有氣無力地跟着喊,就在同時有家奴抬過一箱箱的金子直接擺出來,話說這都要去出生入死了,自然身上能少帶些累贅儘量少帶些,撫寧侯家有錢,犒賞都不屑於用銀子,咱們直接來金子,一人先揣五兩黃金,事成之後再領更多。
話說金子到手原本有些萎靡的士氣瞬間就暴漲。
「走!」
趁着士氣高漲,朱國弼翻身上馬一揮寶劍說道。
旁邊寇白門同樣上馬。
兩人再次並肩而行,帶着這支大軍衝出侯府直奔皇宮,而就在同時相距不遠的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