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大可能,張謹言在旁虎視眈眈呢。不論是動手還是動嘴,丟臉事小,萬一要是鄭若男投靠李菡瑤的真相暴露,比如被人看見自由自在地活在李菡瑤的手底下,那他一世英明不就毀了?所以,還是留條後路吧。
眾人就見白虎王死死閉着嘴唇,瞪着觀棋,一個字也說不出,只當他被捏住了七寸。可是白虎王的七寸,他們與白虎王同朝為官多年尚且捏不住,李菡瑤是如何捏住的?竟敢當眾捋虎鬚!那封信到底寫了什麼?
王壑和張謹言也詫異不已,謹言更是戒備非常,唯恐白虎王突然出手傷害「李姑娘」。
一照面,觀棋便震懾群臣。
謝耀輝同情地看了白虎王一眼,問觀棋——也是轉移話題,替白虎王解除窘境,「你擄了簡相?」
總算他擅長刑名公務,知道沒有證據不得隨意誣陷,所以沒像其他人嚴厲質問,而是詢問。
觀棋先問道:「這位是?」
張謹言忙道:「這是謝相謝大人。」
觀棋糊塗道:「他不是辭官了嗎?」
謝耀輝淡定道:「本官已經起復。」
觀棋反應極快,忙道:「大人起復,簡相又未罷官,加上一個尹相,哎呀,三個宰相噯!」
眾人:……
王壑再次微笑。
他心情很好,只有一點:他過來後,觀棋只掃了他一眼,看似留心,卻沒什麼情義。這讓他很不滿足。不過他又安慰自己:眼下情勢特殊,她要全力應付,無暇顧及我也是有的。且看她如何展才、舌戰群臣!
張謹言就更不用說了,伶牙俐齒的觀棋十分可愛,很讓他喜歡,他只需護着她就夠了。
謝耀輝眼皮跳了跳,繼續淡定道:「此事不勞姑娘費心。姑娘且回答,可是姑娘擄了簡相?」
觀棋一笑,道:「我擄他幹什麼?他好好的在家裏呢。」好好的是不可能,反正沒死。
謝耀輝不信道:「你怎知簡相在家裏?簡相之前在京都府衙坐鎮安民,忽然失蹤。此事若非你所為,你怎會知道這麼清楚?」他口氣嚴厲了些,就像在公堂上問案,對嫌犯步步緊逼,不留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可惜觀棋不受他的壓迫。
她美眸又溜溜一圈,忽掩口嬌笑道:「那是我——」她好險說出「我家姑娘」來,急忙剎住——「李菡瑤安排的人!任務完成了,自然抽身撤退。各位仔細想想:憑簡相其人,在皇城兵變時,會坐鎮京都府衙安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