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兄是她一個人的。醜八怪憑什麼和她的師兄這麼親近。
慕夕辭聽過這個稱呼多次,但眉稍仍是有些忍不住輕微地上揚。她這具身體確實長得與前世的自己沒法比,但也沒到醜八怪的地步吧。
叫一次不夠,還頻繁地這麼叫她。對方當真是要逼她還擊才甘心麼。
「慕姑娘。你別聽蘇師妹的。你沒有她說的那麼丑的。」畫逸這句恰到時機的補充,卻說的慕夕辭一陣心塞。沒有那麼丑,就是也比較丑的意思麼。
「畫師兄,你竟還幫着外人說話?」蘇妍氣惱地祭出手中的銀劍,隨手就攻嚮慕夕辭。
慕夕辭本已察覺了蘇妍的靈氣波動,早就準備運起靈息微步躲過。誰知橫空多出了一隻手急切地將她拉了過去。這一拽一拉將原本已躲開的她。又拽回了銀劍攻擊的範圍。
不知蘇妍怎麼抽出手還能補上一道靈氣的,雖然她好不容易躲過了法器,最終還是被靈氣擊到了身後的潭中。
「你!」要不要這麼狗血,敢不敢不拖她的後腿!異常冰冷的潭水自四面八方充斥到慕夕辭的體內,佔據了她所有的知覺。
她怕水,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跟我走吧,你本就不該在這世上。」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在耳邊莫名地迴響着。
慕夕辭掙扎着反抗道:「不行,我還不能走……還不能……」
……
水,到處都是水。
緩緩在水中不斷下沉的她卻被一人突然拉起。
「甄兒,你沒事吧。都是我沒有看好你。對不起……」身邊傳來一道男孩糯軟的聲音,語氣里滿滿的傷心和無措令她也不禁有些難過。
重重地將水咳出,她努力睜開眼,看到了一個如畫一般好看的男孩,他的睫毛可真長。
一道溫柔的女聲卻從她的背後響起:「都是甄兒調皮,不怪畫兒。畫兒這麼喜歡甄兒,以後我的甄兒長大了,嫁給畫兒怎麼樣?」
這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慕夕辭努力想要轉過身卻如何也不能動彈。她只能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孩,笑得那樣開心,放佛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畫兒?是誰?
……
再次睜開眼,她看到了師傅,是笑悲師傅。
慕夕辭伸出手想要觸碰師傅的臉,頓了頓又換回了右手。她拿指尖輕輕地碰了碰師傅的臉,確認師傅沒有消失後,才將手貼了上去。
真好……師傅沒有消失。
殷涯看着面前有些喜極而泣的少女,感受着臉上冰涼的溫度,驀地縮小瞳孔溫和地問道:「慕姑娘又將在下誤當成你的師傅了?」
慕夕辭右手一僵,迅速收回手,眼神一暗:「抱……歉……」干啞的聲音令她一陣苦笑,不知這回又暈過去了多久。
「姑娘還是少開口為好,之前掉進千年寒潭激起了你體內的寒氣,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殷涯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畫逸守了十天,掌門讓他回去閉關所以換成了我。醫師待會還會來繼續幫你診治。」
慕夕辭輕輕點了點頭,側過身無力地攥住被子。
她以為她已經很努力地變得更加強大了,結果她竟然還會發燒還會生病。回到三清閣後自己就懈怠了,許久沒練功,報應便來了麼……
看了眼仍處病中,將自己在被窩內縮成一團的慕夕辭,殷涯轉開目光又看向了遠方。
醫師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寒氣凍得再一次昏睡了過去。殷涯看着昏過去的慕夕辭鬆了口氣,例行公事地將她抱進了如蒸籠一般熱的大口鍋里。
因為她當初的介紹,水雲閣中的人都當他是她的摯友。沉潭塢能自由出入的女子只有蘇妍一人,所以每天負責輔助醫師治療的工作便落到了殷涯的頭上。
他也沒想到,慕夕辭會如此怕冷。在她昏迷的時候,幾乎有點熱源的東西她都會反射性地抱住。被如此對待最多的就屬他了,所以他沒有拍掉對方冰冷的手。
因為,有些習慣了。
這場因千年寒潭引起的病,反反覆覆折騰了近兩個月,甚至驚動了居懷上人親自探視。得知情況的嚴重性後,蒼長老也曾拎着不情不願的蘇妍多次前去道歉。
可惜慕夕辭大部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