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宗族關係是很重要的。
喬氏,終究是姓喬。
若是……哪天直接對上了,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還能這麼和諧相處下去嗎?
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兩年多的時間。
所有認識的女人里,最讓寧宴佩服的就是賈婆子,那個是真的厲害的女人,就連徐氏那種三觀極為扭曲的,都被賈婆子的服服帖帖的。
第二個是吳幼娘。
吳幼娘可以說是背負着一家的希望。
家裏所有人的都被當今皇上給咔嚓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堅持生活下去,用樂觀積極的態度。
易地而處,若是她經歷了吳幼娘那種遭遇,怕是已經沒有活着的動力了。
再者,就是喬氏了。
跟喬氏相處她會覺得很舒服。
許是因為喬氏是商人的女兒,加上自小就學習經商的手段,跟這個時代的人想法還有觀念都有出入。
她們兩個都有些跟世俗不一樣,所以相處起來,倒是和諧很多。
當然,樹葉都沒有完全相同,她跟喬氏自然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喬氏似乎有些重男輕鬆。
寧宴呢……一視同仁。
武婆子帶着朵芽把灶房裏做出來的吃食端出來放在八仙桌子上。
晚飯依舊精緻。
葷素也搭配。
寧朝燁沒有來,陸含章上桌也不合適,於是陸含章端着小份的飯菜去偏廳一個人吃去了。
寧宴跟喬氏帶着寧有餘還有喬翹坐在堂屋的八仙桌上。
喬翹小姑娘吃東西的姿態優雅的很,瞧着就喜人。
喬氏遵循食不言寢不語,所以,一頓飯吃的有些安靜。
飯後喬氏帶着喬翹往溝子灣這邊的院子走去。
在村里購置房屋的好處顯現出來了。
夜裏不方便回去,也不想打擾別人,可以去自家院子裏休息。
喬氏離開寧家。
沒一會兒把堂屋收拾乾淨的武婆子就走出來,把家裏的大門關上了。
夜都深了,這會兒大概也不會有人再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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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呢,走回書房。
坐在案前,心裏捉摸着,喬氏上門就是俞一兮想出來的對策嗎?竟然讓喬氏過來勸說。
不得不說,俞一兮把人心算計的很清楚。
為了一個勞什子的木鳥跟三叔的小家鬧翻了,確實不划算。
如果今兒來的是三叔,她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但是三叔沒有來。證明什麼……三叔也覺得幫着俞一兮算計自家小侄女是不妥當的事兒。
所以了,俞一兮的算計大概是落空了。
只不過……
三叔應該扛着不小的壓力吧。
入贅的人,不聽族裏的指揮,寧宴嘆口氣,日後的發展怕是會更複雜。
回到臥房休息一晚上。
次日寧宴又往後山跑去。
別院已經建造的差不多了。
若是寧宴着急,現在就可以搬過來。
不過,顯然是不着急的。
畢竟家裏的一眾小子都已經離開了通縣,各自為自己的前程努力去了。
做棺材對於寧宴來說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尤其是棺材的原主人是他這句身子。
做棺材的時候心裏的感激之心是不能少的。
於是更加認真了。
刨刀不好用了,自己修理,鉚釘什麼的也是自己搞定,完全不需要別人幫忙。
一日過去,棺材已經沒有做好。
不過……
寧宴心裏倒是舒坦的很。
她活在這個世界上,自當應該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就算原主人已經沒了,想起這恩情,就得報了。
回到家裏,寧宴看見等在門前的陸含章 。
陸含章視線從寧宴頭上的刨花碎屑上瞥過,問道「去哪兒了。」
「山上的院子,我去弄個小物件。」
「嗯,以後早點回來,有餘擔心你。」
陸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