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開青樓賣肉。
「夫人,您真的要去聽戲?」琥珀給寧宴添了一杯茶,小聲問道。
自從知道了老夫人之前是如何磋磨大將軍之後,她們這些人小心臟都懸着呢,就怕大娘子跟老夫人槓上了。
大娘子肯定是不會吃虧的。
但是……在孝這個字上,不吃虧就是吃虧,畢竟不吃虧就是不孝,不孝這帽子帶頭上就沒負責摘下來了。
「得去的。
」寧宴心裏隱隱有一種猜測,這次不光她會去。
陸含章估計也會被老夫人叫回去。
若是陸含章不會去,剩下的大戲就沒有辦法唱了。
請了這麼多未出閣小的小姐,可不就是給陸含章選一個小的嗎她也想看看李含章是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的。
時間一晃。
三天過去。
寧宴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夾襖,夾襖的邊緣用狐狸毛纏了起來,寧宴膚色白皙,紅色的夾襖跟白色的狐狸毛將人襯托的極具有侵略性。
走出小院,帶着鴛鴦跟琥珀往外走去。
府門外面的馬車已經停頓好了。
寧宴坐上馬車,車輪子就咕嚕嚕的轉動起來。
寧宴手裏捧着暖手爐子,倒不是畏寒怕冷,而是……作為美人手裏就得有個東西,暖手小爐子正好符合她的身份。
到了大將軍府上。
寧宴讓鴛鴦跟琥珀都仔細一些。
她是將軍夫人,就算有人為難也不會太難看,但是鴛鴦跟琥珀只是下人。
在這個時代,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下人大概是算不上人。
死了就是死了。
被人為難了,也怨不得別人,只能怨自己生錯地方。
生而為人,生來就是奴僕,這一輩子就是被人欺負的。
鴛鴦跟琥珀點點頭。
在大將軍府上,她們也不會太驕縱了。
……不過若是被人欺負到臉上,也不能忍着,她們走出來代表的就是大娘子的臉面,就算是死也得維護唬人的門臉。
叮囑一番,寧宴繼續往前走。
走到里院的時候,寧宴聽見咿咿呀呀的聲音。
戲曲竟然已經開始了。
往前走了幾步,呂嬤嬤迎了上來。
呂嬤嬤臉上帶着尷尬的笑:「大夫人,您遲到了,老夫人已經念叨了您好幾遍了。
」「……」寧宴嘴角翹了起來。
她可是按着時間點兒來的,怎麼到了這裏就遲到了呢。
原來,在這裏等着呢?「帶我給娘請安,這大冷天的,若不是娘邀請,我是不會出門的。
」寧宴說完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老夫人身邊。
叫蝶兒的二夫人坐在老夫人的下手,她的視線落在寧宴身上。
將寧宴從鞋子打量到頭頂,一根頭髮絲都沒有忽視。
嘴角開啟,輕輕說了兩個字。
聲音很輕微。
旁側的人都沒有聽見。
寧宴也沒有停的太清楚。
不過……寧宴會看口型簡單的口型,這一瞬間,寧宴就猜出這位表妹說的是什麼了。
「賤人!」呵呵,到底誰是賤人啊!寧宴自認為不會吃着碗裏惦記鍋里的。
回頭,視線跟這個小表妹對上,瞧見小表妹脖子上一塊紅色的時候,嘴角露出笑來。
譏諷的笑。
都已經是二夫人了,竟然還惦記陸含章……若是真的喜歡陸含章,前幾年可以表示的機會多了,怎麼就沒有打動陸含章的心呢?還是左右搖擺。
既然這樣還不如早些放下,然而……脖子上一片吻痕,難不成自己看不見嗎?怎麼就這麼沒有數呢!「娘,您氣色瞧着很好看呀,是不是最近吃的好睡得好?若是吃的不香,可以叫兒媳過來陪您。
」寧宴說着話,將老夫人身後的丫頭推開。
伸手給老夫人捏起肩頸了。
按摩這種事情,是非常講究的。
若是按的穴位不對,或者一通瞎按,不僅不會有效果,甚至還會起到反作用。
寧宴不會做傷害人的事兒。
尤其是傷害老人家的身體。
即使這老人家曾經對陸含章……那般……尋了一個穴位,稍稍用力。
穴位經脈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在後頸有一處隱蔽的穴位,輕輕按上去,會讓人控制不住手臂……此刻,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猛地彈跳起來,對着蝶兒忽閃一巴掌。
原本熱鬧的院子瞬間安靜下來。
好奇的目光落在老夫人身上。
寧宴趕緊的把老夫人給扶到座位上。
「娘呀,您怎麼又打弟妹了,弟妹就算年紀小不懂事兒,你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動手呀。
」「弟妹,還不跟娘道歉。
」「……」蝶兒一臉懵逼,她做錯什麼了要她道歉。
她不喜歡陸守禮,姑媽讓她跟陸守禮睡覺,她就睡了,說是為了陸家的子嗣,陸家的傳人。
現在呢……寧宴在外頭生的兒子就是大表哥的。
她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會成為陸家下一代的長子。
掙不過,沒得掙。
然而,夜裏陸守禮還是會強行要她。
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現在姑母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了她一巴掌。
蝶兒心裏很委屈,蝶兒眼裏充斥水霧,碟兒委屈巴巴。
碟兒對上寧宴挑釁的目光,惱羞成怒,轉身就跑了。
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