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到。」
「明明是我先遇見他的,七年前驚鴻一暼……」
「我的小姐啊,人家寧娘子的孩子都好幾歲了,肯定比您先認識陸將軍。」
但是,那孩子真的是陸含章的嗎?
旁人一眼看出來的東西,俞一兮依舊不想相信。
不敢相信,不願意相信。
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此山中。
一葉障目,大概就是如此了。
「我派人查過,寧宴生孩子的時候,陸含章根本就沒有從那裏路過,更別說接觸了。」
「我的小姐呀,陸將軍做什麼事情兒,豈能是咱們的人能夠查出來的。」
白屏對陸含章沒有太多的感情。
反而,看的要比俞一兮清楚。
俞一兮愣了一下,隨後哭了起來。
趴在桌子上,眼裏的淚水不停的往臉上落。
眼睛紅彤彤的。
她自詡聰明,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去給溫言遞個消息,我要見他!」
「小姐,溫言跟大將軍之間的那些事兒,都是子虛烏有的……」
「我知道,溫言跟陸將軍之間沒什麼故事,不過他跟寧宴之間可以發生一些故事的。」
「……」白屏伸手捂住嘴巴。
她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溫軍師竟然是這樣的軍師啊。
簡直……
「你去傳話。」
「諾。」白屏應了一聲,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就被俞殷岩給攔住了。
「大公子。」白屏低頭行禮。
「她又讓你做什麼了?」俞殷岩的話里多了幾分不耐。
好好的妹子怎麼就變的這麼偏執。
不就是一個男人……用的着這麼低聲下氣的。
「沒什麼,奴婢就是出去買些東西,大公子您應該知道,小姐最近很難睡着,夜裏輾轉反側惡噩夢連連,聽說睡覺的時候枕着蕎麥枕頭,這樣的情況就會減弱很多。」
「……」俞殷岩的目光落在白屏身上。
這種類似於打量的甚至有些侵犯的目光讓白屏很不舒服,往日大公子可從不會這樣看自己。
現在的發現,讓白屏心有餘悸,日後的生活,似乎更加艱難了。
「去吧。」俞殷岩將白屏放了出去。
往俞一兮的房間走去。
推門進去,俞一兮躺在榻上小睡。
推門走進去的瞬間,俞一兮就睜開了眼睛,心裏藏着事兒哪兒有那麼容易睡着。
看見俞殷岩從榻上坐了起來。
「大哥這會兒過來做什麼,若是想要管家還是算了。」
「在你心裏,大哥就是這樣?」俞殷岩坐在俞一兮對面,眼睛裏的情緒有些複雜。
曾幾何時,物是人非。
「非得陸含章不成?」
「對的。」
「白屏剛才出去做什麼了?」
俞殷岩沒有在陸含章的問題上糾纏下去,反而換了一個問題。
俞一兮將俞殷岩打量一番,警告道:「我身邊的丫鬟,你不許動。」
「雖然白屏越發出挑了,不過你大哥也不是那種不規矩的人,這麼跟大哥說話,良心呢?」俞殷岩的視線在俞一兮身上停留一會兒。
俞一兮輕笑一聲:「自己說的話,鬼都不信。」
「……」俞殷岩伸手摸了摸鼻子。
「行了,不許對我身邊的丫鬟有什麼想法,傳出去得讓人笑死。」
「誰敢笑?」
「……」俞一兮見俞殷岩的態度堅決,皺起眉頭。
「大哥,你這是想讓我跟嫂子打一架還是挑撥我們姑嫂關係,小姑子的身邊的丫鬟服侍你去了,搞事情啊!」
「……逗你玩的,瞧你竟然當真了。」
「……」是不是逗着玩心裏有數。
見俞殷岩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俞一兮稍稍放心了一點兒。
「大哥若是有時間,就多陪一下大嫂。」
俞一兮又說了一句話,成功的讓俞殷岩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