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一筆閣 www.yibige.com
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溫言明白自己喜歡上有夫之婦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生不如死是什麼感覺呢,大抵就是一日白頭,明明沒有什麼希望,卻拖着身體在時間遊蕩的。
雖說外界很美麗。
生活很豐富。
但是……
有着求而不得的女人。
生活又怎麼會有光彩。
若是……若是有下輩子!
他一定一定要比陸含章更早的遇見她。
溫言活了很久,很久到陸含章沒了,寧宴的頭髮變成白色的,依舊不想放棄。
想跟你在一起。
想說……
執子之手,傾世溫柔。
然而,那個執拗的女人,守着黃土做成的小墳包,每天都會拎着小馬扎去墳包前面念叨。
聽見風吹,聽見鳥叫都說是陸含章回來了。
都說愛情愛到最後就是陪伴。
但是,他陪伴了一生,直到女人也變成了一捧黃土,也沒有達成所願。
這樣的一聲太累了。
累啊!
看着窗外的雪花,溫言想,這個冬天真冷了,即使房間裏燒着爐子,穿着羽絨衣,也擋不住這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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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
溝子灣藏在深山裏,除了每年固定交皇糧的日子,鮮少可以看見外地人。
寧宴扛着鋤頭,往地里走去。
杏花開的怪好看的,過上幾個月,杏子樹上就會結滿杏子。
黃澄澄的杏子熟透之後是軟軟的,稍稍用力一戳,甜絲絲的汁水就會從果子裏流淌出來。
跨過幾顆杏子樹,折下一枝開滿杏黃的花枝。
捏在手裏,時不時低頭溫一下、
淡淡的香味兒並不濃郁,但是寧宴卻很滿意。
穿過這邊兒的林子,走到自家地里,開始把剛剛冒出頭的雜草鋤去。
寧宴很勤奮,十歲歲出頭,正水靈的年紀。
除了有些纖瘦,不怎麼愛說話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村里好些人都想讓寧宴當自己的兒媳婦呢。
寧宴鋤地累了,拎着出頭往河邊走去。
溫言坐在河邊,手裏拿着魚竿,看見來人……
心似乎停止跳動了。
現在的寧宴還沒有遇見陸含章。
也沒有寧有餘,不必進過幾年如一日的冷眼惡語,不必被生活排擠,不用將自己貶稱一個瘋子,也不必浴火重生。
現在的女人,還是一個純正的什麼都不懂的少女。
不過——他先遇見了。
寧宴乍一看見河邊的人,挪了挪步子,往旁側遠離了一點兒。
蹲在河邊,用河水把雙手洗淨。
過上一會兒,河邊變成清澈的,再伸手捧出來,放在嘴裏。
喝了,喝了!
溫言握着魚竿的手有些稍稍用力一些。
他認識的那個叫寧宴的是絕對不會這樣喝水的。
她會說,河水裏有太多人眼看不見的小蟲子,喝的多了會肚子疼。
「姑娘,喝生水對身體不好!」
溫言的聲音很好聽,就跟人一樣好看。
寧宴抬頭,視線在溫言身上停留一會兒,乾巴巴說了句:「謝謝。」
然而,轉身離開了。
這麼好看的人,大概就是二嬸說的村里山腳下新搬來的人。
瞧着穿着是個富貴的。
不是她們這種人家可以結交的。
寧宴走的很快,在溫言還陷入回憶的時候,身影就消失了。
等溫言反應過來,哪兒還有什麼身影啊。
遇見想要遇見的人,雖然跟他期待的模樣有些不一樣,但是……生活閱歷不同,哪兒能夠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