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往後退了一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雖然念書少,但是,這種不怎麼熟悉的人,趕着湊上來,肯定有一些不能讓正常人理解的想法。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拐騙到山上,賣給那些娶不到媳婦兒的山民?我跟你講,我力氣可大了,你打不過我。」
「……」
對上寧宴防備的眼神,溫言是真的欲哭無淚。
他怎麼會把眼前的人賣給山上的山民。
他呀,想把這個單純的沒有經過困苦生活壓榨的女人好好保護起來。
若是能夠永遠這般單純鮮活,也是可以的。
「你長得太醜了,山民看不上的,到底要不要去我家吃肉。」
「……不吃。」
寧宴還是很有骨氣的。
雖然……
她一點兒也不想要骨氣。
溫言蹲下身子,指了指山下的方向:「看見沒,我家的房子最大最新,你真的不要去看看?」
「你現在的樣子就跟我哄騙小花糖的時候一模一樣。」
「小花是誰?」
「族長的小孫女,三歲了。」
「……」
竟然從三歲的孩子嘴裏哄糖吃。
溫言覺得,他似乎可以重新認識一下寧宴、
想了想說道:「我叫溫言,雖說不是初次見面,但是薄禮還是得準備一份的,怎麼樣要不要隨我去拿。」
「……」
寧宴嚇得再次往後退了一步。
「你幹什麼跟我交換名字,你是不是想要私相授受。」
「……」
他很樂意私相授受一下。
溫言嘴角翹起,劃出一抹笑來。
「你現在笑的就跟山上偷吃雞的狐狸一樣,你說你是不是算計什麼。」
寧宴雖然年紀小,但是心思細緻的很。
說起話來也一針見血的。
溫言盯着眼前的小丫頭。
「得了,我那邊需要一個洗衣服的丫頭,一個月給你三錢銀子,干不干。」
「三錢……」
寧宴重複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
她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呢。
也沒有經手過。
給一個外男洗衣服雖然說有些不好聽,但是到底是正經的來錢路子。
寧宴還是不想錯過的。
而且,這人來了溝子灣之後能夠在山腳下弄出一個這麼大的院子,肯定也不會缺錢的。
「一個月三錢?」
「嗯!」
『只是洗衣服?「
「嗯!」
「可以的。」
寧宴眯着眼睛笑了起來,笑的時候眼睛跟月牙一眼,臥蠶淺淺的,風吹過,髮絲飄過。
風裏帶着杏花花瓣。
春日,向來是個很好的季節呢。
溫言也沒有想到僅僅是三錢的銀子就能把人給騙回家。
「走吧,有了三錢銀子你可以每日的都吃大白饅頭了。」
「可不是……」白饅頭啊,也只有堂哥從縣城裏回來的時候才能吃上一次。
想吃!
寧宴的口水都快淌出來了。
「擦擦嘴角。」
「哦!」
寧宴伸手擦了一下。
溫言心情非常好的將人給帶回家裏。
指了指院子裏的水管還有木盆,說道:「我有些衣服是絲綢的,你手指若是太粗糙的話,肯定是不合適的,會把我衣服掛出絲來,日後好生保養這雙手知道麼,繭子不能有,傷疤不能有。」
「……」只是洗個衣服,要求都這麼高的麼。
少女寧宴有些想要退縮。
只是……
若是真的退縮了。
日後找到如意郎君也不能有個體面的嫁妝。
寧家會給她出嫁妝嗎?
寧宴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期盼比較好。
洗衣服還是得洗的。
若是不接這個活兒,說不得得便宜了誰去。
「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