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夜色蒙蒙。
院子裏的藏獒突然從狗窩爬起來,還沒有開始嚎叫,就暈倒在狗窩旁邊。
陸含章站在槐樹下,瞧着兩個跟過來的暗衛問道:「京城情況如何。」
「皇上讓您繼續尋薛神醫,朝堂上的事情,他自會處理。」
「嗯。」陸含章點頭。
忽而問道:「你們會農活兒嗎?」
「……」兩個暗衛彼此看了一眼,對着陸含章搖頭。
「既然這樣,明天就將學習如何做農活。」
「?」兩個暗衛懵了。
陸含章也沒有解釋的意思,轉身回到房間,站在鏡子前,瞅着一臉的鬍子,臉上神色有些莫名。
過了好一會兒,從身上摸出一個白瓷兒小盒子,打開盒子,將裏面的軟膏放在水裏。
撩起盆子的水打在臉上,原本黏在嘴旁的鬍鬚就掉了下來。
拿着毛巾將臉擦拭乾淨。
站在鏡子前,凝視鏡子裏的倒影,久久……
閉眼。
跳出窗子,再次回來,手裏揣着一把長發。
次日
通縣某處人家傳來一聲驚呼:「哪個賊子剃老子的頭髮。」
自此之後,縣城常有人半夜沉睡醒來頭髮被盜,關鍵還找不到兇手。
通縣迷案,自此產生。
對於這些,寧宴自然是不知道的,休息一日就往縣城走去。
在縣城有了鋪子,自然是要裝修一下的。
帶着寧有餘,兩人早早就離開了村子。
寧宴剛走,家裏就多了兩個人。
「就是那一塊地,糞記得要撒均勻,不要碰觸棉花根莖。」將寧宴的要求跟兩個暗衛說了之後,陸含章就走出院子。
腳步停止,瞧一眼薛先生家緊閉着的大門,提氣一躍,跳到院子裏。
「薛先生可有看出問題?」
「這麼着急?」薛神醫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着溫煦的笑。
這種笑如果放在一個儒生身上再合適不過了,但是放在一個神醫身上,就有些怪異了。
陸含章突然覺得脖子有些發涼。
薛神醫繼續道:「四肢不受控制,問題出在顱中,若是某說要將腦袋切開取出裏面雜物才能治療,陸將軍可敢一試?」
「頭顱?」陸含章從沒有想到問題會在頭上。
看向薛神醫眼神越加發涼:「開顱?」
「對,陸將軍可敢?」
「不敢。」陸含章放下手裏的杯子轉身離開。
薛神醫身為神醫,自然不會欺騙他,只是將腦子切開……只是想想就覺得脖子發涼。
怪不得走進薛神醫的院子就發覺身體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