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立即走了過來將他按住,又向黃鶯兒遞去眼色,搖了搖頭,示意這是玄關的事情,陽關弟子不可越俎代庖,不合規矩,長老還在遠處看着呢。
黃鶯兒柳眉緊蹙,別的弟子都會討好自己的授藝師兄姐,平日裏時常端茶送水,或是沒事就嘮嗑兩句,而蕭一塵整日裏沉默寡言,不喜歡跟人說話,楊逍然又不止他一個弟子,又豈會傳什麼好東西給他?心裏不由得輕輕一嘆,這才將經書遞還給他,臉色變得柔和了一些,輕輕笑道:「沒關係,往後你好好修煉,爭取早日來無念峰,到時候師姐親自教你,傳你最厲害的本事!」
「恩!」
一塵用力點了點頭,心裏感到暖暖的,來了玄青門一個人也不認識,只有這師姐肯處處相照拂,可是她遠在無念峰,又哪裏知曉最初兩個月,自己每次都被人打得鼻青眼紫呢。
「咚——」
隨着高台上一聲鐘聲響起,終試要開始了,遠處趙王孫臉上陰色沉沉,向蕭一塵這邊看了看,冷冷一笑,今天沒有任何人救得了你。
「師姐,我過去了。」
「恩……」
看着他緩緩向鬥法台那邊走去的背影,黃鶯兒雙眉微鎖,她自然能夠看出,別的人如今或多或少都已有些底子,可這少年似乎還和三個月前沒什麼變化。
終試的規則很簡單,便是任意上台,下邊的人亦可任意挑戰,挑戰失敗則不可再上台,勝者連續超過三場後則要下台恢復,等候三場後方能繼續上台,撐到最後或是無人敢再上台挑戰了,則算是此次終試的最後勝出者。
到中午時,百來個新弟子裏面,已有近大半被淘汰,而此時站在鬥法台上那人軒眉帶笑,正是趙王孫,已經連勝十幾場,若非有着每隔三場下台休息這規則,只怕輸在他手上的人會更多。
這一次的終試已然毫無疑問,雖然同是修煉三個月,但這趙王孫卻勝出其餘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不少,此刻已經沒有人敢再登台挑戰,自取其辱了。
遠處,趙盈兒面帶微笑,靜靜的看着,而這邊黃鶯兒柳眉微鎖,心想要不是這三個月你悄悄讓人給他送來丹藥,他豈會勝出別人這般多?這平陽峰的終試哪次有過公平可言!
再反觀台下那個始終一人靜靜看書的少年,黃鶯兒眉間的愁意不禁更濃了,就在這時,趙王孫向蕭一塵看了去,朗聲道:「師弟今日,又可敢應戰?」
人群里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向台下那靜靜看書的少年望了去,就連高台上的翟長老也不禁皺了皺眉,他這幾個月雖未管過新弟子,但也聽旁邊的弟子提起過,這少年來了三個月,什麼本事也沒學會,甚至連登台都要靠爬上去,簡直是平陽峰有史以來,最莫名其妙的一個弟子。
此刻人群里安靜無言,眾人皆知,那蕭一塵怎麼可能會是趙王孫的對手?黃鶯兒忽然冷冷地道:「怎麼?靠投機取巧才修得點本事,現在就已經沾沾自喜,目中無人了?」
她乃陽關無念峰的弟子,這兩句話說來,在平陽峰自然也有點威懾力,不料那趙盈兒卻又冷冷一笑:「別人修來本事就是投機取巧,既如此,那你領進來那人,怎不也去投機取巧修點本事來?呵,真是好笑,來了幾個月,連登台都要靠爬上去,我看餵再多丹藥也是白搭!」
「你!」黃鶯兒登時柳眉一豎,還待反駁什麼,旁邊紫衣男子拉了拉她衣袖,搖了搖頭。
就在氣氛凝固之際,忽然間,只見蕭一塵雙足一點,衣襟帶風,輕飄飄便已落在了那鬥法台上,身形竟是絲毫不拖泥帶水。
「噢!」
台下不少人都驚呼了出來,一個月前他還啥本事沒有,現在這御空術使得,竟隱隱約約比他們還要穩了,不少人都小聲議論了起來。
趙盈兒也是臉色一沉,前一刻她還在說,轉眼間少年便飛到台上去了,令她臉上難堪,心裏更是十分不舒暢:「哼!不過是最低級的御空術而已!」
而在高台上,翟長老卻深深皺起了眉,弟子們看不出來,但以他的道行如何看不出來?剛剛那少年使的似乎並非御空術,而更像是一門高深的輕功,這樣一個小小少年,怎麼可能身懷這等輕功?
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