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玄青門弟子,蕭一塵。」
「原來是妙音仙子的高徒,幸會了。」
兩個長老臉色有些陰沉,本來之前見這人憑一己之力抵擋住幾十個弟子的飛劍,心中已是十分不舒服,現在聽說是玄青門的人,那臉色便更是不好看了。
「不知蕭小友今日來我留仙谷,所謂何事。」
兩個長老聲音有些不冷不熱,一塵自然也瞧得出來這二人不高興自己,但仍是不失禮的微微一笑:「晚輩今日特地拜訪,是為送回貴派的古琴。」說罷,伸手一拂,便從袖裏乾坤取出了太古遺音。
眾弟子見是自己門派的古琴,均是神色一凝,先前還讓人去追這妖女了,沒想到今日又將琴送了回來。
一塵微笑道:「是這樣的,數日前我偶遇這位姑娘,相約一場比琴,不料這位姑娘卻來冒犯了貴派,事情皆因晚輩一時好強而起,現在特將琴還回,晚輩也在此代這位姑娘向貴派賠不是了。」
越是見他這樣,兩位長老心中妒火越甚,為什麼玄青門有這等優秀的弟子,而他留仙谷卻幾百年來從未見過?
又想到他剛剛以一己之力硬是抵抗住了幾十個弟子,怕是已臻煉神還虛的境界,二人心裏更是不快,那青衣老者冷冷一笑:「妙音仙子的高徒,我一個小小留仙谷,豈能承受,琴帶回來老夫謝過。」
聽他這話暗中帶諷,按照一塵以往的性子,必是又要頂上兩句,只是自從上次經歷一次生死過後,他已與從前有所改變,何況想到這次本來就是自己和花未央理虧,是以此刻仍舊面帶微笑,恭恭敬敬將琴雙手托舉了出去。
一名弟子走過來,將琴取了回去,一塵心中一塊石頭便算落下,又道:「之前聽聞有幾位師兄受傷,不知那幾位師兄現在傷勢如何?」
本來他是想着,雖然現在琴是送回來了,但這花未央也確實傷了人,如此一走了之連聲問候也沒有,有些不大好。然而在那兩個長老聽來,他這句話卻像是在諷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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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衣老者立時冷笑道:「不勞蕭小友掛心了。」
一塵聽他話中帶刺,也知曉這些人不喜自己,如此便也不再自討沒趣了,但臉上仍是客客氣氣,微笑道:「此次給貴派帶來諸多麻煩,晚輩甚是過意不去,便不再叨擾了。」說罷,向旁邊花未央看了看:「未央姑娘,我們走吧。」
「且慢!」
正當二人轉身欲走之際,那紫衣老者忽然冷冷一喝,一塵轉回身來,道:「不知前輩,還有何吩咐?」
只見此刻兩人臉上像是籠罩起了一層寒霜,青衣老者冷冷道:「此事與蕭小友無關,蕭小友自然大可離去,但這妖女……今日卻是休想離開!」
「喂!你們兩個老頭,現在琴也還你們了,還想怎樣?」
未央立時不悅了,還待言說什麼,一塵手一伸,將她攔了下來,又向兩名老者拱了拱手:「此事確實乃蕭某之過,此次回去之後,蕭某必定向家師稟明請罰。」
「嘿嘿!」
不料那兩人臉上冷笑更甚了,青衣老者道:「那是自然了,玄青門勢大,你自可把一切都擔待下來了,我小小一個留仙谷,又豈敢去向你玄青門興師問罪!」
聽見這話,一塵心中着實不喜,但想着自己和未央理虧,也不好多說什麼,道:「那不知,二位前輩打算如何?」
青衣老者目光一凝:「我說過,今日蕭小友大可離去,但這妖女傷了我門人,卻是休想輕易離開!給我把這妖女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這一句「格殺勿論」究竟帶了多重的戾氣?一塵情知怎樣也說不通理了,見此刻那數十個弟子持劍沖了上來,立即將花未央護在身後,道:「二位前輩且再聽晚輩一言!」
「蕭一塵!」
青衣老者目光冰冷,向他指去:「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與這魔教妖女攪和在一起,此刻還袒護着她,你就不怕辱沒了『玄青』二字嗎!」
一塵道:「二位前輩想必對這位姑娘誤會頗深,她只是一時興起,也怪蕭某一時好強,但這位姑娘,絕非什麼魔教……」
「嘿嘿……」
那青衣老者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