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些藏書裏面,有些是各自門派的玄功心法,有些是封印起來的秘籍殘篇,還有的是一些門派記載,這些東西萬一落到魔道手裏,那還得了?簡直比被魔道突襲還要嚴重。
這兩日,整個北域鬧得人心惶惶,究竟是什麼人?能在一日之間悄無聲息盜走了那麼多門派的藏書?就是「蕭一塵」與歐陽白決戰那日,那天不少人都去了平頂山,眾人的注意也全都放在了平頂山一戰,是以門中失竊,他們還渾然不知。
此刻在一座大院子裏,但見滿地落英繽紛,池水清洌,山石古拙,景致頗是怡人。一塵在院中來回踱步,眉頭已經皺了三天,那人究竟是什麼人?將各派的人引去平頂山,然後趁機盜走各派的藏書,既有謀略,又有本事,此人來歷絕不簡單,可此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仔細想了幾日,推斷對方不應該是覬覦各派的功法,那莫非是想以此來控制北域的修真勢力?還是說,是在找尋着什麼……
就在這時,院子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跟着只見歸思卻走了進來,一塵抬起頭來,問道:「如何?思卻兄可打探到什麼?」
歸思卻搖了搖頭:「那些人,往這邊來了。」
「看樣子,有些麻煩了……」
一塵又漸漸鎖起了眉,這件事最終還是牽扯到自己頭上了,無論如何,自己定要儘快澄清事實,絕不能等真相姍姍來遲時,謠言卻已佔領高地,絕不能讓師父名聲受到任何損害。
片刻後,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嘈雜了,看樣子來人不少,一塵與歸思卻對視一眼,兩人便穿過走廊,往院子外面去了,到了院門口時,便被一大幫人給堵住了,約莫有四五十來人的樣子,都是各門各派的長老前輩。
一塵不失禮的揖了揖手,微笑道:「諸位前輩來了,請進。」說罷,向院內擺了個請字。
「不必了。」為首一名紫衣老者站了出來,目光有些銳利,說道:「此次我等前來,是想向蕭小友了解一些事情。」
一塵微笑了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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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師動眾,看來是有些來者不善啊,但臉上仍顯得不失禮,淡淡笑道:「前輩請說。」
那紫衣老者凝了凝目光,道:「關於那日在平頂山上,蕭小友說『請諸位速回各自門派』,那時,小友是否已經知曉各派藏書失竊?」
一塵心中微微一凝,這句話問得有些厲害,倘若自己回答是,那麼毫無疑問會將自己捲入其中,弄不好到最後被說成自己與那人暗中相謀,笑着道:「那日我本想看看假扮蕭某之人究竟有何目的,不料此人並未如期而至,是以立刻想到此為調虎離山之計,目的是為引各派的人前往平頂山,蕭某那時也不知曉各派藏書失竊一事,只是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才讓各位速回門派警戒。」
他話說完之後,左邊一個青衣中年冷冷哼道:「既然蕭小友知道此人為假扮,為何不在三日前說出來?非要等到事情發生了才站出來,莫非你與那人是一夥的?」
此言一出,周圍立時安靜了下來,氣氛也變得尤為凝固,連遠處幾個端着水盆經過的客棧夥計,也低着頭匆匆離去了,不敢在此多留。
一塵看着那青衣中年,心想我好心提醒你們速回門派,你們卻說我與那人勾結,什麼道理?但臉上卻不發作,仍是面帶微笑,反問道:「你說我與那人一夥,倘若蕭某真與那人一夥,到最後又何必來提醒你們?蕭某大可若無其事離去,待日後再澄清那人並非蕭某,你覺得呢?」
那青衣中年正待言說什麼,一塵搶道:「再者,天下萬法,各有其長,我玄青道法不敢說天下第一,但蕭某也絕不會覬覦他派之學!」
後面一句話說得尤為凌厲,尤其是此刻他那不容置疑的冰冷眼神,即便是那些門派的長老前輩,也不禁感到微微一窒。
他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便是說玄青門道法玄妙,他又是瑤光尊上的弟子,自己所學已是萬家之長,根本連瞧也瞧不起別的門派功法,又何談什麼覬覦?簡直貽笑大方,你們未必也太過看得起自己了。
此刻氣氛冰冷,這裏幾十個人,有哪個聽不出他話中帶刺,只是玄青門道法確實厲害,他們此刻竟無從反駁,甚至略感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