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一陣發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
雖然表面溫和,但他骨子裏是一個完全的利己主義者,我知道跟他講天賦人權只會徒增恥笑。
李虞贏了這一局,便施施然去沖澡。
我緩過疲乏後也穿起衣服,拿起手機,見上面有一條信息,是剛剛發的,可能是沒有聽到。
內容正是晴嵐,她告訴我一切順利,不僅如此,孟簡聰還說因為到那邊的航線服務比較差,他願意用飛機送我們去。
我想服務不是全部,但能夠感覺到他並沒有惡意,便給晴嵐回復表達了感謝。
隨後我想了想,又問她在哪裏,答曰一個人在家,我問她我能否過去,她欣然應允。
於是我便穿好了衣服,拿起包,走到門口時卻打不開門,neo也不多說,只反覆重複四個字:沒有權限。
毫無疑問,李虞乾的。
我並不想回去找李虞商量,因為知道八成不僅達不到目的,還會被他氣個半死。只是neo不是人類,人類有七情六慾,仍有溝通的餘地,它卻並非如此。
一直站在這裏終究無用,我最終還是決定折返。
然而一轉身,就見李虞正靠在透明的欄杆邊,他已經穿上了牛仔褲,一邊繫着襯衫紐扣,一邊問:「這是要去哪兒?」
「晴嵐家,」我雖然知道無用,但我還是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說:「法律規定,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請給我開門。」
「那你就打電話報警好了,。」他低頭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笑着說:「不過我建議這麼晚了還是不要出去為好,在一天之內被強暴兩次可以勉強算得上運氣不好,三次、四次就是你自己賤了。」
我知道他只是刻意用話擠兌我,便沒有順着說下去,只問:「你這是要去哪裏?」
「當然是給吳先生找女人了,」他挑了挑眉,「我還沒告訴你,吳先生不喜歡良家婦女,他最喜歡身經百戰的艷舞女女郎和能夠滿足特殊癖好的女王。我看照這節奏玩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開始染指男人了。」
顯然,這話也是故意擠兌我的。它也着實起到了效果,我感到了一陣反胃,我倒不是歧視這些人,我只是單純對跟很多人做完了再來找我而覺得噁心。
李虞依舊不滿意,「本來我還努力地想控制他,現在看來享受一下生活也沒什麼壞處。」
我知道如果我反駁,那麼等待我的將是無窮無盡的爭執,我沒有力氣進行那無謂的爭論,只說:「明天一早我就得去見晴嵐,理由你已經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阻攔我,理由我想你肯定已經知道了。如果你願意,可以陪我一起去,這件事對你有利而無害,你可以用它大做文章。」
李虞卻皺起眉頭,不滿道:「我們現在說的是這個話題麼?」
我說:「這個話題對我來講比你的那些廢話重要得多。」
他愈發不悅,「我那些都是廢話?」
我看着他,說:「我知道你那些話的意思,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從來不跟『遲風珉』交流感情。」
我知道遲風珉很喜歡我,就像我也知道李虞今天不過是鬧鬧脾氣。
但我是不可能跟遲風珉開始的,就像我跟李虞已經徹底完了。
我不知道別人如何作想,但這件事就是我心裏不能觸碰的紅線,它一旦被擊穿,我寧可不要這段關係。在這條紅線面前,我愛不愛他都已沒那麼重要。
李虞自然聽得出我是把他等同於遲風珉,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但並未發怒。
我見狀便問:「說我的話題吧?如果你不同意,我現在就聯絡晴嵐,好讓她撤掉準備,免得多花無用的錢。」
其實我都做好他突然衝上來對我做點什麼的準備了,但李虞竟然只沉默了一會兒,便說:「讓她撤掉吧,明天我陪你去。」
我說:「好。」
他卻又改了口,「算了,你們自己去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前我說我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你是一個字也沒有信過。」
我說:「是。」
他神情複雜,「你可真會討打。」
我說:「我跟她約得是六點,希望你不要忘記解鎖。」見他沒說話,又說:「沒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