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什麼跟權五爺比呢?
單單就是這一群圍繞在權煜皇身邊的人們,他就比不上。
除了安寧之外,這是他蔣青雲第一次嘗到失敗的滋味。
這滋味不好受,可他卻輸得心服口服。
勾了勾嘴角,蔣青雲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兒。
真是……被這大型犬科動物搞的他心裏都有點不是滋味了起來。
心中某處柔軟的地方,被小追命給勾起。
蔣青雲露出了懷念的微笑,這微笑,似乎也有幾分的脆弱?
那丫頭離開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給他這個哥哥打一通電話問一聲好,罷了罷了,那丫頭每次一出門就跑野了,人野,心更野。
說到底,每次不還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像個老媽子一樣追在那丫頭的屁股後邊對她千叮嚀萬囑咐啊?
「老話兒果然沒錯兒。這人吶,甭管再手眼通天,再手握重權,心裏邊,到底得有一個可以小憩的窩。」
如果說小追命可以小憩的窩是九處這個大家庭,那麼,他心中可以小憩的窩,大概就是那個讓他一想到,整個心連同他的人都柔軟起來的丫頭了。
……
當小追命狂奔到花房裏別有洞天的時候,林晚晚已經坐在了病床邊,正俯下身不知道跟安寧低低的說些什麼。安寧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嘴唇上卻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色。她正伸手颳了刮林晚晚的鼻尖兒,似乎是在埋怨林晚晚什麼,林晚晚則害羞的笑了笑,縮了縮脖子。蒙古大夫則一臉嫌棄的站在旁邊,似乎很不爽林晚晚打擾了他病人的休息。
不由自主的,小追命漸漸的放慢了腳步,放緩了腳步。
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的熟悉。他生怕自己的風風火火打破了眼前這熟悉的景象和感覺。
那種被陸越川拋棄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
安寧像是覺察到了小追命渴求的目光,她掀起眼皮,沖小追命溫柔的招了招手。如果小追命有尾巴的話,那他的尾巴一定會呼呼呼的狠狠搖晃起來,然後嗷嗚一聲兒,就撲向安寧呢。
但小追命沒有尾巴,所以他只是一蹦就跳了安寧的病床旁邊。
蒙古大夫眼看沒能打發掉這個打擾病人休息的林晚晚,結果又跑來了一隻大型犬科動物,當即氣的猛翻白眼。
這些傢伙,從來就沒有把他這個醫生的醫囑聽進耳朵裏邊去!
也罷,反正他這個醫生說的話,從來也沒管用過。無所謂,他都習慣了。
安寧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但她身體虛弱,再加上蒙古大夫的花房又是用軍工所特質的防彈玻璃所製成,安全性也是極高。所以,蒙古大夫也沒有讓她回她跟權煜皇的臥室去休息,而是直接把自己的床讓給了安寧。
將懶人沙發搬了過來,一邊坐在沙發上看書,蒙古大夫一邊監視這兩個打擾他病人休息的不速之客。嘴角的微笑,也快裂到耳根去了。
小追命半跪在地上,趴在安寧的床邊兒,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看着安寧。
安寧還是很虛弱,畢竟是中了毒的人,就算身體的毒素已經被清理乾淨,那也是相當的虛弱。
她強忍住喉嚨的痒痒,淺淺的咳嗽了兩聲兒,輕輕的伸手摸了摸小追命的腦袋,小追命極為受用的閉上了眼睛。
「嫂子,你身體都好了嗎?」
「嗯,不用擔心。有老白在,我身體好的很。就是有些虛弱,還得靜養上一段時間呢。」
「嫂子你沒事兒可真是太好了。」小追命用腦袋蹭了蹭安寧的手臂,「如果你出事兒的話,我大概真的要變成一條瘋狗了。」
「你要是真變成瘋狗,那我才要出事兒哦。」
「嫂子,你……你都知道了麼?」
「晚晚都已經跟我說了。」安寧的聲音很輕柔,卻已經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她的聲音沒有權煜皇那麼強勢霸道,卻也同樣的可以撫平人內心的情緒。
非常具有魔力的聲音。至少對小追命來說,是這樣兒的。
「嫂子。」
「嗯?」
小追命的聲音帶着顫抖,「你說……陸師爺真的不要咱們了嗎?」
安寧的心尖兒,也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