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們的心意我真的感受到了,但這樣的驚喜……以後就免了。真的,特別沒有驚喜的感覺。」
「給他過個屁的生日。」蔣欣然暴躁的低吼了一句,「郝亦花,咱們回家了。」
「別別別——」陸越川連忙挽留,「我真的心裏特別感動。難得我過一次生日,又正好趕上了給權家翻案的好日子,別走別走。」
小糰子特別委屈,「乾爹,你不喜歡嗎?」
「呃……不是不喜歡,乾爹特別喜歡。就是乾爹……不太善於表達你明白吧?」陸越川遲來的挽回,顯然沒啥用處。
俗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眾人現在就是這麼一種感覺。憋着那股子想要給陸越川驚喜感動的心情,沒了,徹底沒了。在他那一臉便秘的表情之下,隨風飄散。
年紀輩分最大的權鏡,站在稍遠的位置。她一臉『早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一點都不意外一場驚喜變成了這樣的……平淡。
到底是權五爺鎮得住場子,他淡淡的說,「先上樓切蛋糕。我兒子還等着給陸越川唱生日歌。」
「對對對。」郝亦花連忙站出來配合的打圓場,「不管怎麼說,生日蛋糕總是要切的,生日禮物也是要給的。咱們先上樓,站在大門口風口的地方,也怪冷的。咱們先上樓。」
安寧撇撇嘴,「陸師爺,你這輩子都別想過生日了。」
他這是什麼破反應呀!
陸越川無語到被打敗,他隨手把掛在自己大腿上的小糰子抱在懷中,一行人興致淡淡的向病房走去。
「等等——」陸越川忽然眯起眼睛,幽幽的問道,「不會在病房還有一群人等着我吧?不但手裏揮舞着寫着生日快樂的小旗子,還有人手裏拿着彩蛋,就拉一下會噴出來彩色絲帶的那種。完了還有一個霓虹燈的,寫着生日快樂的牌匾?或許這些人都是九處的?然後大家會一起推着一個好幾層的蛋糕走出來?這時候還會有人給我腦袋戴上買蛋糕送的紙做的皇冠?再然後會有人把一塊蛋糕拍在我的臉上?」
「呃!!!」
「操!!!」
安寧跟蔣欣然都瘋了,她們設計的流程,陸越川猜到一個步驟都沒有出入!甚至連順序都是一毛一樣!
靠啊……陸越川真的是鬼怪吧!
看到安寧跟蔣欣然的反應,陸越川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我說你們啊……」
「猜到也給我閉嘴,配合的做出驚喜感動的表情就好。別辜負了大家忙活一場的心意。這點道理也要我提醒你?」權五爺在旁邊涼颼颼的說了一句。
陸越川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的安寧就把輪椅交給了郝亦花,摸出了手機,平靜的說了一句,「大家都撤了吧,別問原因,我現在不想說——對,全部都撤了,所有人在電梯門口等着,給陸越川說一句生日快樂就回家——我說沒說現在別問原因,我現在沒心情說——就這樣兒,我們上來了。」
蔣欣然實在忍不住,穿着高跟鞋的腳就狠狠的踹在了陸越川的小腿上。幸好蔣大小姐沒忘了人陸師爺已經瘸了一條腿,下腳還是很有分寸的。不然陸師爺可能瘸的就不僅僅是一條腿了,他得兩條腿都瘸了。正好等權五爺好了之後,這輪椅還能傳給他。
陸越川吃痛,卻連哼唧都不敢哼唧一聲兒,只能活生生的忍了下去。
郝亦花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蔣欣然的袖子,心裏一派平靜。
在夫人跟欣然帶着小傢伙熱火朝天做準備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發展。這一點都不出乎他的意料,太正常了。要是越川猜不到那才見了鬼哦!
夫人設計的這些太普通了,一點心意都沒有,大概只有痴呆兒才猜不出來吧。
策劃了這一切的安寧覺得最羞愧,一點驚喜都沒有就算了,連前後步驟流程都被人家猜的一清二楚。她感覺自己都沒臉見人了。拉着大家把手裏的工作正事兒都丟下,陪着她忙活了一下午,結果一點效果都沒有。她都覺得自己特二.逼,還白白耽誤了郝亦花他們的工作。
電梯來了之後,安寧拉着蔣欣然第一個就沖了進去,權鏡也笑着走了進去,準備幫她們兩個人『收拾殘局』挽回點顏面。
「你們等下一趟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