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眼角處也泛起了一絲笑意。
那後悔自己說錯話的心情,好像突然之間就不見了,變成了歡欣。
「要買何物,朕陪你一起去。」他聽到自己說。
莊思顏就抬頭萌乎乎地看他一眼,臉上甚至還閃過一絲羞澀:「都是女人用的物,你跟着不方便,要不這樣,你在這裏等我,我現在就去買,一會兒跟你一起回去?」
凌天成點頭,看着她快速起身出去,才把唇角壓住的一點笑散開。
他還是放不下她的吧!
莊思顏出去買了什麼,凌天成並不知曉,但她從外面回來,除了「女人要用的物口」,還買了另外一些東西。
沒人知道她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麼,竟然給凌天成還買一些禮物。
那禮物也不帶誠意,一個一眼就瞧出是次的玉墜子,還有一條繡了龍鳳呈祥的腰帶。
她把東西拿過來,獻寶似地捧到凌天成面前:「呢,這是送你的,我回來的匆忙,也沒有在羅和城裏準備什麼,但是我想着咱們兩個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都是你送我東西,我好歹也要表示一下,所以就挑了這些。我知道這些可能入不了你的眼,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你收着或者扔掉都可以。」
她把東西推給凌天成後,就藉故忙別的事情,把頭扭過去,繼續在那一包裏面翻了起來。
凌天成看着手裏的東西,心裏卻像被人猛地灌下去一口蜜水。
那甜從喉管浸入,肆無忌憚地一路往裏行進,到了胃裏,又從那裏發酵一般,快速漲成許多,往四腳百駭散去。
甜的要溢出來了。
這些東西確實不是什麼好的,至少凌天成的宮裏,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比這個要好上千百倍。
可宮裏的東西再好,卻沒有一樣是她送的。
凌天成只見過她送東西給賈明淵,是那種繡了花的手帕子,當時他嫉妒的幾乎瘋掉,看到誰的手帕子都是礙眼的。
可如今她也送了給自己。
儘管不是她親手送的,但總是她挑過的,親手買回來的,對他已經足夠了。
他把腰帶拿起來,在腰上比了一下,輕聲喚着莊思顏說:「看着挺好的,你來給朕束上吧。」
莊思顏猛地抬頭,看着凌天成認真而帥氣的臉,嘴張張合合,也沒能找到一個句合適的話。
那腰帶是有些敷衍的,她又不是心裏沒數。
可這傢伙腦子裏想了什麼,竟然還要束着?
他就不怕有人看到皇上束這種不入流的東西,被別人笑話嗎?
可凌天成站着沒動,還在等她過來。
他手裏按着腰帶,手指纖長,還有些白,帶着這個身份特有的尊貴,按在那條龍鳳呈祥上。
莊思顏走過去,從他手裏接過,慢慢把腰帶從他腰間繞過。
他的腰一點也不粗,是那典型的寬肩細腰,可對於女子的手臂來說,這麼環過去,還是要貼的很近。
莊思顏的臉上騰起了薄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這兒嬌羞個什麼勁,明明以前比這尺度大的多的事,他們兩個都乾的。
可現在只是俯在這個男人身前,聽着他胸口的心跳,自己的心跳就也不受控制地響了起來,實在豈有此理。
她一邊在心裏糾結,一邊小心地把腰帶給凌天成束好。
這種事她以前沒幹過,笨手笨腳,越是想快帶系好,就越不得其門而入,最後急的汗都差點出來。
一抬頭,卻倏乎撞到了凌天成的眼裏。
他的眼那麼黑,那麼純,在那一瞬間好像並沒有做皇帝的陰謀詭計,而是一個純真的少年的目光。
就那麼靜靜地看着莊思顏。
他伸出手,輕輕在她的臉上碰了一下,指腹劃線一般走到了她的唇邊。
「熱嗎?」他說。
手指已經把她臉上的薄汗拭去,收起時,蹭到了莊思顏的嘴唇,像電一樣灼熱。
好不容易才掛到腰間的腰帶,就這樣被她一抖,就全面崩盤了。
莊思顏尷尬的看着垂下來的腰帶,小聲的,岔岔地說:「我挺笨的吧,連這個也不會,你還是回宮讓別人給你弄吧,別的妃子應該都很會做這個。」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