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你可以去陪別人。」莊思顏掙了一下手。
被他扣死緊,兩隻手都固定在頭頂處,頭枕在他的一條腿上,身子擔在他的另一條腿上。
這個角度要是斜一斜眼角,還能看到某處小山似的凸起。
實在是太……讓人羞恥了。
但,可惡的凌天成一點也不急,還在問她:「陪誰呢?朕的後宮只有你一個女人呢,我只能陪你。」
「不是呀,皇上,你忘了還有貞妃嗎?我前兩天才見過她,她現在可好看了,真的。」
凌天成:「你如今真是墮落了呀,怎麼的到處給人做媒呢?」
莊思顏:「……」
這叫做媒?他怕是對做媒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吧,貞妃是他自己的妃子,放在後宮裏多年了,她現在應他招喚,把這人說出來,他竟然會認為是做媒,真是的……
此路不通,還有下一條:「不陪貞妃也行,那檔你去陪凌甜甜吧,他現在都會認人了,看到你就喜歡,你們是親父子,多培養感情嘛!」
「親父子培養什麼感情,不培養感情也在那兒擺着,有血脈在呢,他以後還能不認我這個做父皇的,就算真不認,皇位本身也會讓他考慮的。」
莊思顏:「……」
這就是官一代對官二代的心理嗎?
攪盡腦汁,還沒想到第三個人,凌天成已經先開口了:「陪你最好,咱們雖不是血脈相連,卻是心意相通的,而且你風情萬種,嫵媚多嬌……」
這位皇帝大概在一分鐘錢嗑了什麼藥,突然開啟誇獎模式,把他知道的讚美之詞,生搬硬套的往莊思顏身上加。
有些詞連莊思顏自己都沒聽說過,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只能瞠目結舌地看着他。
好半晌才嘟囔出一句話:「皇上,您醒醒,你怕是看到了一個假人,做了什麼怪夢,這裏不能睡,天冷,去龍榻上吧……」
「好嘞!」
凌天成身子一起,抱起她就往龍榻上走,中間沒有過度,也不有偽和,好像他們本來就在商量着,怎麼去床上睡覺一樣。
莊思顏無語問青天。
他們也不是青春年少,花樣少男少女,至於這樣嗎?
本來很自然的一件事,怎麼經他這麼一弄,總覺得裏面好像包含着什麼目的一樣。
當天夜裏,此事她沒想明白,不過次日一早,事情就出了另一種變化。
莊思顏不接賈夫人的托,當然要越快告知越好,而且這人她也安排了下去。
翌日,她都還沒從凌天成的龍榻上起來,就聽到外面李福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
凌天成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早早就起了。
只是看她還睡的香,就沒出去,只圍了輕裘坐在爐邊看書。
聽到聲音,先往莊思顏那邊看了一眼,見她好像沒醒的樣子,自己就先出去,壓着聲音問李福:「大早上的,在這兒吵什麼,把皇后吵起來,小心你的腦袋。」
李福:「……」
腦袋不腦袋的,反正也不是自己做主,還是先說正事吧。
他欠着身子,把頭垂下去,看着自己腳尖說:「皇上,奴才沒想驚憂您和娘娘,是外面傳信,白將軍回京了,還有偏殿裏一早上也有人過來,問娘娘是否起來。」
凌天成沒什麼意外的,只簡單問他:「白恆到哪兒了?」
「就在城外,因為帶着大軍,沒有皇命,暫時沒有入城,北城門外五里紮營,等着皇上您的旨意呢。」
「嗯,傳令,大軍留在營內,白恆可帶親隨入城。」
李福趕緊把這話傳出去。
凌天成也轉身回了內殿,見莊思顏已經起來,包着錦被坐在床頭髮愣。
就走過去在床沿上坐下,仔細看看她的臉問:「怎麼了,一大早起來就坐這兒發愣?」
莊思顏把臉一轉,空蕩純真的大眼睛就看到他的臉上:「我想喝水。」
凌天成抿唇笑了一下:「好,先等着。」
他先拿了水給她漱口,然後才端了一盅熱茶水過來,自己試了試不燙口,小心送到莊思顏的唇邊。
小女人包在錦被裏,連手都沒出來,就着他的手把一盅茶水都喝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