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一步,走到莊思顏的正對面,很有些鄙視地看看她的臉,還有嘴上的肉沫菜汁道:「你看看你的這副吃相,哪有半分皇后的樣子,倒像是好幾年沒吃過飯的難民。」
莊思顏也不生氣,朝他「嘻嘻」一笑:「可不是沒吃過飯,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哦對了,你為啥不想做廚師?廚師多好的職業啊,又沒有危險,不用面對刀槍,還收入穩定,能吃好的……」
&我也不去,你還是去問問你家那位吧。」葉元裴沒等她說完,就先拒絕了,並且拉着李花說:「走吧,是我多慮了,她不需要人陪,一個人就能吃的很嗨。」
莊思顏還想跟他說什麼,可那兩人已經走遠,而她面前,美食一盤接着一盤。
算了,話以後也有機會說的,還是先吃飽了再說吧。
於是乎,本來是凌話的酒宴,到最后庄思顏一個人吃飽喝足,還有些微醉地被帶了回去。
而葉元裴全程沒跟她說超過十句話,且都是無關緊要的。
凌天成知道他這是在避嫌,也或者是真不想跟莊思顏說什麼,不過不管怎樣,葉元裴賣他這個人情,他是領受的,並且也記在心底。
等莊思顏從微醉里醒來,他們已經回到了軒殿,整個白天都已經過完,天色微暮。
她歪在窗邊,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過一會兒就舔一下自己的嘴唇,還在回味中午吃的東西。
平兒過來回話:「娘娘,你這會兒餓了嗎?要用晚膳嗎?」
一想到宮裏的那些吃的到膩的飯菜,莊思顏便搖了搖頭。
半晌才問:「平兒,你說我要找後直說說,去將軍府里住段時間,他會不會同意。」
平兒不客氣地搖頭:「不會,現在皇上還允准您自由出宮去,要是您把這事說了,沒準皇上就把您關到軒殿,再也不放出去了。」
莊思顏:「……」
這事不是沒有發生過,凌天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還是悠着點開口吧。
可將軍府的那些好吃的,又特別勾人,她真的……,想起來就想立馬去找葉元裴。
什麼情況呀這是,他到
底是去打仗了,還是去新東方了,怎麼的回來沒聽他說一句西北的戰況,淨用這些美食腐蝕他們呢?
若不是莊思顏親眼見過葉元裴在戰場上的兇猛,幾乎要認為這傢伙所謂的打敗敵人,根本就是瞎說,說不定他就是擺一個陣勢,然後做一大堆美味,誘惑敵人來吃,不戰而降了呢?
至少在莊思顏看來,有這麼好看的在眼前,想拿起劍來殺敵也有點心理障礙。
哎,想再多也沒用。
那棵草再好,也已經栽到別家的院子裏了,而她家的這棵,是天下之君,他要批改奏摺,要聽民心民意,要帶着整個大盛朝走過一道道的坎,建立一個個豐功偉績,可他不會給自己做飯呀。
真是人無完人,有了這個,便會失去那個,原來這世間真有公平之說。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着,人也從窗前站起。
下午睡過了,這會兒沒有困意,也沒有食慾,她想出去轉轉,散散心,也許悶氣就會少一些呢。
才剛走到正殿裏,就看到平兒在那兒站着,桌子上還擺着晚膳。
&是說了不吃嗎?扯下去吧,平兒,走哪我去御花園裏走走。」
平兒往她這邊看一眼,卻站着沒動。
莊思顏本來都已經折身往外走了,卻沒聽到平兒跟過來的聲音,忍不住又回頭去看。
這一看,竟然看到凌天成也在桌邊站着。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忙着抬手擦了一下眼。
再看,人還在那兒。
莊思顏幾步就又轉回去了,她圍着凌天成轉了一圈,然後又伸手戳戳他:「你不會是剛開始就在這兒吧?怎麼我都沒看到,沒道理啊,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裏,我會看不到?」
她吾自喃喃自語,壓根沒注意平兒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凌天成站着不動,等着她指指戳戳夠了,又一臉疑惑地站在他面前,這才開口:「我確實在這兒。」
莊思顏一下子就跳起來了:「不可能,怎麼可能你這麼大的一個人站在這兒,我能一點不知道?你剛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