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她的事情要做,所以別人說話時,她都只是靜靜聽着,就算是有人提到自己,也會四兩拔千金地推過去,根本就不應敵。
那些女人們,平日裏見不着皇上,全部都憋了一肚子火,偏偏這莊思顏一來,就佔盡了風頭。
她們心裏不服,又看她不反抗,所以說話就越來越難聽,竟然還有人問她,是怎麼取悅的皇上。
莊思顏在心裡冷笑數聲,開口時還是聲嬌音脆的:「取悅皇上?那是做什麼?皇上這麼溫和的人,難道不是看到每位姐姐都邁不動腿的嗎?」
一絲冷氣在安太后的宮裏瀰漫開來。
找了半天事的眾人,又是氣又憤,可是偏偏找不到話回?
讓她們怎麼說,說皇上根本就不看她們一眼?
還是說指責莊思顏沒有說實話,其實皇上一點也不溫和?
怎麼說都是錯的。
這個婉妃,看上去柔弱溫順,不善言語,卻沒想到是如此厲害。
一個回合下來,眾人皆已經見識到了莊思顏的厲害。
反而是蕭貴人,並沒有表現出眾人的吃驚與憤怒,她早已經領教過莊思顏的毒舌,這會兒重新聽她說一次,反倒習以為常了。
正在氣氛尷尬,眾妃接不上話時,外面傳來太監的聲音。
凌天成到了。
原來還劍拔弩張的嬪妃們,立時就換了一張笑意迎迎的臉,連剛才在莊思顏那裏受的氣都收了起來,無不表現的溫柔嫻淑。
莊思顏也隨着她們跪了一遭,不過起來後,還是一臉冷淡,甚至都沒往凌天成那裏多看一眼。
反而是凌天成,見她今日穿着一件紫色的錦鍛袍子,很顯窈窕貴氣,領口處鑲了一圈白色的狐毛,把她本來就白晰的面頰,托的更是如凝脂一般好看。
她梳了正經的宮妝,跟所有的妃子一起坐着,端莊又大氣,尤其是那淡雅清冷的氣質,讓凌天成目光觸及,就無法再挪開。
別的嬪妃們,本來眼巴巴的看着凌天成,恨不得立刻竄上去,以引起他的重視。
可是她們同時也看到,皇上自進入殿內到現在,目光就沒從葉思顏的臉上移開過。
有人已經忍不住了,起身說:「皇上,婉妃娘娘剛才還在夸您呢。」
凌天成就「哦」了一聲,眼睛看着莊思顏問:「誇我什麼?」
莊思顏還沒開口,那人已經搶先說:「夸您溫和,對眾姐妹一視同仁。」
凌天成的唇角就勾起了一抹笑,寒寒的,讓所有盯着他的眼睛立時暗了下去。
「婉妃娘娘跟你們說笑呢,我不會一視同仁,只會對懂事的好一些罷了。」
莊思顏聽得此話,忍不住抬眸,卻一下子看進了凌天成的眼裏。
那傢伙,眼底生寒,一看就是言不由衷的,不過沒當下給她拉仇恨,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她也不好當着眾人的面說什麼。
而且本來自己今天來,是要找那個隱藏的同夥的,現在被凌天成這麼一鬧,事情恐怕沒戲了,就不想再坐。
她稍微往後側了一點身,問跟在身邊的蘭欣:「我們能先走嗎?」
蘭欣嚇的汗都出來了,趕緊對她搖頭。
本來就在凌天成的眼皮底下,他自然也看到了莊思顏的舉動,就直接抬頭,掃視一眼眾人說:「今日朕還有話要對太后說,你們先退下吧,哦,婉妃留一下。」
莊思顏腳都邁了出去,又回頭愣愣地看他一眼。
那眼神分明就是,搞事啊大佬?
其實凌天成啥事沒有,就是讓安太后跟莊思顏,陪着他又吃了一頓早膳。
而且完事後,還讓莊思顏跟他一起回軒殿。
莊思顏一從安太后宮裏出來,就炸毛了:「你搞什麼,不是說了讓我出來查案的嗎?你這麼天天跟着我,三五里之內寸草不生的,我查誰去啊?查你嗎?」
凌天成冷眸睨着她:「查案查到太后的宮裏了?」
莊思顏一聽這話,就徹底暴躁了:「照你這麼說,太后肯定沒事了,那我還說莊老頭也沒事呢。
他一個當朝相爺,要權有權,要勢得勢,幹嗎去做這種叛國的事?」
凌天成想到她會有理由反駁,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