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病症?」
蔡太醫引經據典地解釋一通,莊思顏沒聽太懂,只能又問:「你的意思是,也不是很嚴重,就是要保養?」
「娘娘聰慧,一語中地。」
莊思顏悄悄往天上翻了個白眼,當個太醫也不容易,明明憑着技術吃飯,時不時的還得拍拍馬屁,怪難為他的。
她本來想要了蔡太醫給榮嬪的藥方看看,可後來一想,要是凌天成真的借他的手去整榮嬪,那自己就是把藥方要來,也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她叫蔡太醫來的事,沒一盞茶的功夫就傳到了凌天成那裏。
這邊蔡太醫開了藥,人還沒走,那邊李福已經小跑步進來。
「老奴給娘娘請安!」人沒到,聲音先至,且一看到莊思顏的面,就立馬跪了下去。
莊思顏剛從凌天成那兒回來,也才跟這個李大總管見過面,這會兒看他巴巴地又過來,就問了一句:「怎麼了?這麼急急地跑來?」
李福「哎喲」一聲:「皇上聽說娘娘有恙,讓老奴趕緊過來瞧瞧。」
莊思顏笑看着他說:「你瞧什麼?你又不是太醫,回去吧,就說我沒事,蔡太醫已經瞧過了。」
李福:「……」
遇到這樣的事,一般的嬪妃不是都應該先謝皇上的恩嗎?這位婉妃連提都不提皇上,反而打趣起他來了。
不過李福很快就想到,這婉妃是誰啊,她從來也不是普通的人。
所以匆匆來了一趟,跪了一遭,然後就被莊思顏打發了回去。
這天夜裏,凌天成本來是想來看莊思顏的,卻又沒去,他自己在辰熙殿裏坐了一會兒,想着傍晚莊思顏回來的情形,就獨自用了晚膳,去了一趟榮嬪那裏。
榮嬪現在總的來說,心情是相當好的,自上次病過之後,她跟莊思顏的關係好像緩和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凌天成好像來她這裏勤快了一些,雖然每次都是略坐坐不走,但對比從前,已經是很大的恩典了。
他一向鮮少在後宮裏走動,也就是去莊思顏那裏多一些,而現在已經把去她那裏的時間都騰給了榮嬪。
門口的宮人,一傳皇上來,榮嬪忙着從榻上起身,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按了按頭上的釵環,這才迎着凌天成進來的腳步跪下去。
凌天成伸手把她挽了起來,側首道:「天氣冷,你身子還虛,別往門口站,以免再着了涼。」
他的話帶着幾分暖意,雖然只有幾分,可聽在榮嬪的心裏卻已經是個大火球了。
這個大火球燒到她鼻子發酸,眼睛也有些微紅,偎在凌天成身邊說:「不礙事的,皇上來了臣妾高興,興許這病就好了。」
凌天成心裏就冒出一聲冷笑,臉上卻沒什麼變化。
宮人們端來了茶水,凌天成就着手喝了兩口,放回去後又幫榮嬪攏了攏外面披着的一張狐皮。
「今日事兒太多,朕過來看看你就回去了,你多休息,把身子養好一點,以後……」
他說到這裏,故意把話頭頓了一下,給了榮嬪一個眼神:「算了,我先休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話里的欲言又止,還有那個曖昧不清的眼神,都讓榮嬪覺得,只要她身體好了,凌天成一定會寵幸她的。
最近她的父親也傳話進來,讓她無論如何要贏得凌天成的心,哪怕是一年半載也行。
所有人都知道帝王無長情,所以榮家對榮嬪的要求從來都不高。
她入宮這麼長時間了,她的父親給少給傳信進來,反而是處處幫襯着她。
這次能這麼說,一定是有事要發生。
榮嬪能感覺到,而且她心裏也是真的喜歡凌天成,所以既是榮家不跟她說什麼,她也一樣會這麼做。
只是自上次發過燒以後,她的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時常都是有心無力,夜裏睡的也不好,時常做夢。
那些夢整夜不休,弄的她睡了一夜,次日早上起來,像是沒睡一樣。
這麼一來,虛火就上的更大了,竟然是吃藥都壓不下去。
榮嬪心裏越是着急,症狀就越明顯,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連一絲的睡意都沒有,心裏就升起一股浮躁來,叫了身邊的宮女問:「皇上從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