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我真的想跟她住在一個宮裏啊,最後是睡在一張床上……。」
蘭欣使勁咽了下口水,加重聲音:「娘娘,你往後看看好嗎?」
莊思顏:「為什麼往後看,後面的雖然也都是美女,可是跟仙女姐姐一比就都成白菜了,我才不要看她們的……。」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把頭轉過去了一點。
然後她就看到滿殿的宮女,太監,嬪妃,皇上,包括太后,都往她這邊看着,並且一臉古怪的神色。
莊思顏立刻把臉轉回來,怪蘭欣:「怎麼回事,他們都在看什麼?」
蘭欣:「娘娘,他們在看你。」
「胡說,我有什麼好看的?」
莊思顏說着話,已經把臉上的笑容調出來,回頭跟眾人打着招呼說:「呵呵,呵呵,都在看妙姐姐呢,她可真是好看,就是這麼早就走了,有些可惜了,可惜了……。」
話說的很不對味,可再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當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凌天成的眼睛都瞪直了,又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她難看,就朝場上說:「別愣着了,榮嬪的箏彈的最好,朕很喜歡。」
榮嬪聽到這話,哪還有心思再去看莊思顏,趕緊起身,同樣給上首的人行禮後,拿了自己的箏彈了起來。
被解了圍的莊思顏,在自己的位置上喘了口氣。
到底是心裏還想着妙貴妃的氣質,不時會往門口看一眼,連榮嬪彈的什麼她都沒聽見。
但是別的宮妃可是聽的一清二楚,而且還在觀察着凌天成的臉色。
暗搓搓的猜着,原來皇上喜歡箏,那以後自己也得去學學,雖然彈的不一定有榮嬪好,但這東西是練了就會的。
然後又有些不服,也不怎麼樣嗎?先不說與比之前妙貴妃無法比,就是比自己也還差一截呢?
榮嬪還真是吃虧不小,其實她的箏彈的算不錯了,只是被凌天成臨時叫起來,放在了妙貴妃的後面。
這種弦技的,就怕自己的前後出現超級好的,那自己的瞬間就會被秒成渣。
榮嬪剛起身時,還覺得皇上器重她,可是彈着彈着,就發現不太對勁,尤其是看到別的嬪妃那種鄙視的眼神。
她的心也跟着亂了,所以後半部分就彈的更是不盡人意。
一曲結束,榮嬪起身,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臉色也不太好看。
然而凌天成卻在此時開口:「果然榮嬪最得朕心,只是今日的曲子彈的急了點,晚些時候,朕去你的宮裏,再單獨彈一曲如何?」
榮嬪眼裏的淚都要出來了,釋釋然跪下去,話說的柔情萬千:「皇上想聽,臣妾自然恭候,別說是一曲,既是彈到天亮,臣妾也是願意的。」
凌天成給她解圍,她還是看得出來的,只是這一份心,別管皇上是不是還去她宮裏,都讓榮嬪感激不盡。
其實凌天成的想法很簡單。
這些后妃的後面,每個都掛着一個朝臣,凌天成的態度就是不怕不寵也不打壓。
他現在的大部分精力都在治天下上,朝中有些大臣做事也確實可以,不能因為某一個后妃,就影響了前朝的事。
輕重他拎得清,所以這些妃子們,如果不是犯到他的頭上,他一般都不會太計較,甚至會刻意地給她們顏面。
反正他也不會跟她們發生關係,大家相安無事就挺好的。
後面又有宮妃上去表演,不管好歹,凌天成都還是給予誇獎的,甚至賞了一些東西。
夜漸漸深了,寒意也越來越重,安太后已經有些困意,就想早些結束,而莊思顏的法寶還沒耍起來。
她倒也不着急,大不了回去單獨表演給凌天成一個人看。
然而,還是有人記着她的,而且記着她的還是一個老熟人,嫻嬪。
她從門口而來,身上的衣服不厚,凍的嘴唇都發紫了,跪下去給凌天成請安時,還咳了幾聲。
凌天成就沒有怪她私自出冷宮,只說:「天氣寒冷,何必出來,李貴,把朕的披風給嫻嬪拿過去。」
雨露均沾就是這種境界,眾嬪妃的眼睛都瞪圓了,而嫻嬪感動到當場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