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舉手之勞而已。」
她沒問莊思顏那天出了什麼事,也沒說自己的想法,就把這事給糊弄過去了。
反而是得知莊思顏此次出來,是為了尋她的宮人。
米月清連忙說:「我說姐姐這會兒過來,怎麼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原來是兩個貼身的宮女都不在。
您不用在我這兒,趕緊找她們去吧。」
莊思顏也確實擔心蘭欣她們,又跟她說了幾句話,就從浮碧亭里出來。
到了門口,看到軒殿的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過來,到她面前,剎腳不穩,差點撞到牆上去。
莊思顏倒沒怪他,問道:「可是蘭欣有消息了。」
那太監點頭,喘了一會兒氣才說:「蘭姑姑他們回來了,這會兒在軒殿內。」
「可出什麼事了?」
小太監搖頭:「蘭姑姑說,她們今日去了太后宮裏,後來又被榮嬪娘娘叫了去,說是幫她團線,一直到剛剛才回來。」
「榮嬪?團線?」莊思顏重複了這重點詞,沒再說話,讓小太監先回去了。
知道她們沒事就好,還是先看看米月清的情況。
蔡太醫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莊思顏了,嚴格地說自從她封妃入宮,身體就健壯的很,連平安脈都不讓請。
而且軒殿那地方,就算太醫進去,也都是戰戰兢兢的,所以蔡太醫成功避開了雷區,安穩過了這麼一段時間 。
漸漸覺得腦袋又長回來了,不那麼懸了,突然接到一個小太監的話,說是婉妃找他。
蔡太醫頓時就有種大事不好之感,可手上不能閒着,忙着收拾了藥箱,一邊問小太監出了什麼事,一邊往浮碧亭而去。
米月清的病,就是感染了風寒。
這種病在現代不算什麼,吃點藥,嚴重的輸兩天液也就過去了,可在古代卻是很嚴重的病症,處理不好死人也是有可能的。
蔡太醫仔細診了脈,又問了米月清幾個問題,這才重新開了藥,讓宮人去太醫院取。
而他自己從藥箱裏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丸藥給她服下。
臨走時交待:「娘娘的病情目前不算很重,但忌再着涼惹風,所以近日來,最後不要出宮門,窗戶也不要常開,暖暖就好了。」
莊思顏點頭說:「好,謝謝你啊,就知道你才是神醫。」
反正好話不要錢,莊思顏樂得夸蔡太醫幾句,何況心裏其實也覺得他人挺好的。
蔡太醫聽聞此話,卻差點又嚇出汗,忙着說:「娘娘嚴重了,這是老臣的職責。」
莊思顏笑,讓太監送他出去,自己則守着米月清,讓宮人煎了藥,給她服下,才放心。
這麼一折騰,出來的時候,天色都晚了,宮裏的燈也都亮了起來。
她順着浮碧亭往回走時,依然會經過絳雪軒,在宮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琴音。
只是聽上去不像前兩次那麼悅耳,並且斷斷續續的。
想來這會兒妙貴妃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吧!
上次推舉去南疆的將軍,駱柯去信找了安軍候,按凌天成的意思,只是想藉此事,挑拔駱柯和莊昌遠而已,到時候安軍候派一位他手下的大將,把那邊的事鎮住就行了。
卻沒想到安軍候,直接讓他的兒子帶兵出征了。
安軍候是妙貴妃的父親,安太后的堂哥,掌管着朝廷南部大部分的兵馬,是重要的是大盛朝的東南兩個方向,幾乎是他們安家的天下。
常年都被安軍候統治着,外人進不去,他也不會把別人放在眼裏。
這次派自己的兒子去治南蠻,凌天成倒也不意外,跟莊思顏說這事時,輕描淡寫:「南蠻的事並不重要,很可能還是他們故意放出這樣一個缺口,讓朝廷出兵的。
如若那時候讓葉大將軍去,他一定會掉入安軍候的圈套,到時候治南匪不成,反而會拿搭進去。
最後這個事還會落到他安軍候的頭上去。
現在朕直接給了他,他自知是個好機會,就讓自己的兒子去了,隨便建個軍功,就能回來向朕開口要錢了。」
莊思顏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你對妙貴妃很容忍啊,連她下毒害人都不管,感情是她家裏惹不起。」